钟逊就在旁边哧哧的笑,接了话头,“你当没有?就有那交警给装甲车开罚单的。”
“都是你!”钟逊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立刻拉起了钱旭的火气,他道:“没驾证开车,害得我给你顶黑锅。”
钟逊大方的承认自己的错误,“骚瑞,谢谢钱总替小弟挡了一道。”
钱旭气哼哼的:“这还差不多。对了,严子华那小子是不是跟你又有过节了?”
“没什么。”钟逊摇了摇头,“都解决了。”
“我听说你现在挺能打啊,过几天有个拳赛,你务必要来替我撑撑场子哦,就算谢谢我了。”钱旭笑道。
钱旭所说的拳场是个非正规拳场,有时组织赛事的公子哥们兴致来了,甚至下场打上一回,纯属玩票性质。
咦?这还赖上了?你替我扣了六分,罚了点钱,怎么就要过几天给你去打拳?
那种小儿科的拳赛毛儿意思啊?
像耍猴似的,最主要的是被那帮公子哥当猴看,老子才不愿意去打,甭管赢了输了,都丢份。
钟逊认为钱旭这要求过分了,完全的权利和义务不对等嘛。
钟逊不想因这点小事被钱旭拿住,眼珠一转鬼主意上来,道:“你别急着讨好处,要求这要求那的,我怎么感觉那个交警是冲着你来的呢?看见你就怒冲冲的,活像跟你有仇似的。”
钱旭忽然感觉心虚,刚才他就感觉奇怪,心中也曾暗想过是否得罪过这个女交警,经钟逊刻意提醒,不禁有些发呆。
钟逊还不满足,添油加醋道:“莫不是因爱生恨的桥段吧?我说你也这么大个人了,连个老婆都没有,竟跟一些女人瞎混,始乱终弃的。”
转眼工夫,攻守易位,钟逊重新夺回主动权,连撅带损将钱旭打击的张口结舌。
如果钱旭不提过分要求,钟逊到不至于损他,钟逊最烦有人小题大做攫取不应得的利益,比如钱旭这个要钟逊去地下拳赛打一场的要求。
“谁说我始乱终弃的?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好不好?”钱旭回过味来,恼怒的回击道。
钟逊不给他思考的时间,马上又道:“这不就认识了?不知道你看没看过那个视频,说一个男子违章被女交警处理,最后竟然因恨生爱终成连理的故事?多浪漫呐,多有诗意啊,和你今天一样,追吧,大胆追吧,新奇迹将诞生在你手里。不是我打击你啊,人家也不差,盘靓条顺,就算你拿出浑身力气去追,还不一定追到手呢。”
“小瞧哥?”钱旭被钟逊话语刺激的生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哧道:“切!你等着吧,看我不把她追到手的。”
一路斗着嘴,车开到天星公司,钟逊不待车子停稳,打开车门蹦下车,跑向自己的摩托,随即骑上轰的一声发动着,一溜烟跑了。
一直被钟逊牵着鼻子走的钱旭,眨巴着眼睛,望着钟逊离去的身影似有所悟,半晌后,才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说了半天,钟逊这小子愣是一句都没说同意参加拳赛的事。
钟逊被钱旭带到了自己摩托车的地方之后,钱旭就回去了。
而钟逊也是骑着摩托车来到熟悉的菜市场,准备给家里买点菜。
来到肉摊摊位,按顺序扫了一遍身前的几个肉摊,随即走到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肉摊前,一声吆喝。
“麻烦师傅,给来十斤精排。”
吆!大客户?卖肉的黑脸青年人从案板后面的座位上蹭的站起来,瞄了一眼钟逊,二话不说拿起斧子,对准案板上的猪排劈了下去。
梆梆梆,一阵急促的富含韵律的砍肉声响过,二十斤精排被砍成两寸大小的排骨块,又唰唰几声被装入大号塑料袋中,递给了钟逊。
钟逊出神的看着黑脸师傅剁排骨的动作,这动作是那么准确,力度是那样的刚刚好,每块排骨被斩开的地方都是平整无粘连,而斧刃儿却却只是轻轻一触砧板,丝毫没有用力稍大嵌入砧板的现象。
师傅的左右臂非常匀称,而一般的卖肉师傅由于常用右手,左右手的手腕、手掌和手臂还是有区别的。
他不是卖肉的,他应该是身手非常不错的武师或者精英军人,如果从他刚才稍显拘谨的坐姿和左右手食指上的茧子来看,是军人的可能性更大。
一个军人。钟逊下了判断,一个军人干嘛来卖肉?
钟逊在前世也混过军队,还曾经作为技术军官上过波斯战场,打过仗杀过人,练就了敏锐的观察力。
“三百。”青年屠夫右手递出塑料袋,同时伸出左手,面无表情。
自始至终,这块猪排都没有过秤,钟逊有些奇怪,伸手接过装肉的袋子,勾在右手手指上掂了掂,笑了。
以钟逊精确的感知能力,他掂出这个袋子大概在十斤一两左右,刨除袋子的重量,这肉几乎就是十斤零一点儿,卖肉师傅好精准的功夫,误差率绝对控制在五百分之一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