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门口停下,姜栀打开车门就走,另一边姜父紧跟了上去。
姜栀纳闷地看向他。
“都到这儿了,我顺便拜访一下父亲。”姜德松说道。
林老爷子非常不待见姜德松,打从第一眼看见他就没好气过,知道女儿自杀身亡那天,他拿着拐杖把姜德松打了个半死,要不是外孙女拦着,他是真的想把他打死。
可当林老爷子熬过七天送女儿出殡后,彻底病倒在床上时,也是姜德松鞍前马后地照顾,两个人的关系也就僵在那儿,不好也不坏,起码不会像看到仇人一样了。
刚打开门,人还没进去就听到林老爷子爽朗开怀地大笑着。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不愧是士森的儿子啊,年纪不大,懂得倒是很多。”
“林爷爷过奖了。”
看着女儿喜笑颜开地奔向客厅,姜德松就气不打一处来:还有匪君子,我看就是个土匪头子。
“姜伯父好。”陆谨弋站起来很有礼貌地问好。
好个屁。
“爸,您最近身体怎么样?”姜德松不搭理他,挤着笑脸和林老爷子打招呼。
林老爷子一瞧见姜德松,脸顿时垮了下来,“刚才还好着呢,这会儿怕是血压上来了,”转头又慈眉善目地看向陆谨弋,“孩子,你们聊吧,我歇会去。”
说完拄着拐杖上楼了,姜德松抬着胳膊虚扶着护送,“哎,爸,您慢点儿。”
“我这么大岁数了,你非要逼我说难听的吗?”林老爷子对他的嫌弃溢于言表。
姜父尴尬地放下双手,余光瞥到那个臭小子,他清了清嗓子,仿佛在挽回那本就不存在的尊严。
等林老爷子上去后,姜德松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和陆谨弋还在说说笑笑的姜栀这时起身去卫生间了。
“你爸是陆士森,戴亚集团那个?”
“是的,伯父。”
本想直接放狠话的姜德松,确定他是陆士森的儿子后,改变了想法。
他拿出手机,“燕骁啊,以后离我闺女远点,你们这个年纪,心思应该都放在学习上,别光想些乌七八糟的——”
“什么啊?有病。”还没起的燕骁闭着眼接了电话,迷了八瞪地被人一顿训,他骂了一句后就给挂了,继续蒙头大睡。
小兔崽子,敢骂我,还挂我电话!
话还没说完的姜德松只好对着手机自言自语道,“要是让我知道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就把你第三条腿打断。”
“什么?”姜栀从洗手间出来就听她爸说要打断谁的第三条腿。
姜父赶紧放下手机,光速转动大脑胡说八道,“朋友家的狗突然发疯,把自己家孩子给咬了,又不舍得弃养,我说不行把它三条腿给打断。”
“那还不如弃养,团子,离他远点儿。”姜栀看他的表情明显写着你可真残忍。
姜德松是有口难辩,突然,他发现对面那个小子好像在笑,“你笑什么?”
等姜栀看过去的时候,陆谨弋脸上根本就没什么表情。
“伯父,您看错了吧,我没笑。”
“您闲得慌就去公司加班,我们还有事。”姜栀拉着陆谨弋就走。
这可把姜德松气得够呛,果然是个两面三刀、表里不一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