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过去了。
童意可每天都会给陆应淮发信息,打电话,却还是没有收到回复。
陆安然,林向安,之前她所有接触过的陆应淮身边的人,她都联系过了,却一个也没联系上。
那些人就像没有出现在她生命中那样,消失得干干净净。
陆氏集团又派了新的总裁,还是个外国人,童意可之前重来没见过他。
这段时间,沈以诚也经常陪着她去陆氏集团,却还是找不见陆应淮。
他们也派人到法国去找了,却没有探寻到任何消息。
虽然沈以诚已经答应她,帮她照看国内的事,让她去找陆应淮。
但想着怀孕要三个月之后,才能坐飞机,虽然心中着急,但为了孩子,还是忍耐下来了。
沈以诚将童意可送到了医院。
这段时间,她一直住在医院。
一是为了自己的身子,二是可以顺便照看父亲,三是不想回去面前那个空荡荡的屋子。
“以诚,谢谢你”。童意可坐在病床上,朝沈以诚笑了笑。
为什么每次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他都在自己身边呢。
沈以诚笑了笑,已经不知道这是她第几次谢自己了。
安顿好了童意可,沈以诚见着天色已晚,临了交代了几句,就开车回家了。
童意可见没人了,似乎可以卸下坚强的伪装了。
她掏出手机给陆应淮发去信息。
尽管已经发了几千条,那边都还是没有回过一句,她还是一直坚持不懈地发。
总觉得他会看见。
“童小姐……”,护工急急忙忙地跑到童意可的病房。
“怎么了?”童意可抬头望去,心中有点疑惑。www。
“童先生他好像……”。
童意可似乎已经知道护工要说什么,赶忙从床上下来。
这段时间,童建威的情况似乎有所好转。
童意可每天都会去陪父亲说说话,希望他早日醒过来。
他们赶到童建威的病房,护工说刚刚他的嘴唇好像动了一下。
童意可连忙走到病床边,然而自己的父亲还是安详平静地躺在那里,似乎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
她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无力地瘫坐在病床上,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她觉得自己好无助,单薄的身影趴在病床上大哭了起来。
紧接着,由于情绪激动,胃中又是一股涌动,她立马跑到洗手间去吐了。
吐完之后,她捧了几捧水漱漱口,缓缓抬起头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苍白的小脸上已经满是泪痕,双眼猩红,疲惫似乎已经挂满了整张脸。
她苦涩地笑了笑,这段时间她一直装作坚强,似乎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的内心是多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