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淑贵妃扑哧一笑,“原是如此啊,看来王爷是没给王妃请帖呢,不过王爷你实话实说就好了,做什么撒谎呢!京城里如今谁不知你为了那个柳侧妃,将王妃气回娘家啦?这本宫还听说你那个侧妃还将南宫家二姑娘气吐血了呢!”
“够了!淑贵妃,你也是皇宫里的老人了,这些捕风捉影的事,你也信?”皇后此时脸色也不好了起来。
这时梁姝终于过来了,她慌慌张张地给众位贵人跪下行礼,“给皇后,大长公主,淑贵妃请安。给平昌王、开平王、定襄王、定北王请安。这位是南宫温宁,南宫家的二姑娘,冲撞各位主子了。”
梁姝慌乱地拉了拉南宫温宁的衣裙,小声道:“行礼。”
她在心里给南宫温宁捏了一把汗,方才她那些话,算是彻底得罪了皇后她们。
南宫温宁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跪下磕头,“臣女南宫温宁冲撞各位贵人了,小女跟随父亲在西北生活,最近生了病便回来了。。。”
皇后听着这群人一唱一和的明嘲暗讽自己和司允恭,当下便想找个出气的!
如今这南宫温宁刚好送上门来。
她一拍桌子,长居高位让皇后本就威严无比,“来人!南宫二姑娘不守礼制,言行无状!本宫念其是初犯,掌嘴二十!”
皇后身侧的嬷嬷走上前去,定襄王司允非眉头微皱,握在肚脐附近的手握拳,他上前两步,微微弯腰,“皇后三思,南宫温宁是功臣之后,不可轻易动刑,恐寒了天下将士的心。”
开平王司允谦也上前道:“皇后三思,南宫温宁在西北受伤,神志不清,身体孱弱,您若动手,她再受了刺激,恐出事不好收场。”
淑贵妃见状也道:“娘娘,臣妾瞧这姑娘面色苍白,身量纤细,南宫将军若是知道您打了她的女儿,还打出事来,您还能安稳吗?”
司允非握拳的手更紧,这司允谦与淑贵妃不安好心竟到了如此地步!
用皇后权威相激,若是不打,颜面有损,若是打了,南宫将军与南宫温若也不会善罢甘休。
就算如何说,这母子二人也是求情的,更卖了南宫将军一个人情!
这笔买卖,倒是一点不亏!
“本宫乃大晟皇后,连一个臣子之女也打不得不成?”
气氛愈发剑拔弩张,原本热闹的氛围渐渐远去。
大长公主见司允非毫不相让,心中疑云顿起。
南宫温宁依旧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她身侧的梁姝可就快要疯了。
她悄悄握住梁姝的手,暗示她安心。
南宫温宁率先将沉默打破,她哭着道:“皇后娘娘,请您明鉴!臣女并非有意冲撞!实在是今日在马球会上看到那位柳侧妃后,温宁惊吓不已,生怕她再度谋害于我,这才急着找寻王爷寻求庇护,故而方才忘了规矩。。。”
淑贵妃脸上一喜,用衣袍遮了遮笑容,实在是没忍住,这南宫温宁竟竟如此慌不择路,口无遮拦起来!
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这柳棠儿可是司允恭孩子的母亲,妾室谋害正妻之妹,倒真是有意思。
“来人!姨妹大病初愈,该下去歇着了。”司允恭站了出来,做了一个最折中的决定。
司允恭说完,上来两个陌生的嬷嬷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将人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