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允恭一个眼神,他的贴身侍卫林风便走了进来,“快去请太医!”
柳棠儿这才回过神来,她抱住王爷的手臂,一个劲儿的摇头,“不是棠儿,真的不是棠儿!不是。。。”
秋实哽咽着,“侧妃娘娘您说不是您,那您脸上的血呢!”
秋实这一句话,柳棠儿浑身冷汗直冒,她连忙抬手胡乱地擦去脸上的血迹,脸上的血迹被手指抓过之后,更显狰狞了。
“侧妃娘娘您这是谋杀!”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还被她们打了!”柳棠儿有些语无伦次,她指着自己满是鲜血的脸,说被人打了。。。
饶是司允恭也瞧不出什么来。
“是啊!奴婢们也感到身体上很多地方疼,到现在才缓过来啊!”柳棠儿的奴婢刷刷的跪了一地,
“发生何事了?”这时南宫温若姗姗来迟,她瞧见地上一片狼藉,自己妹妹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再加上刚刚传到耳边的言语,一时气血上涌,眼前一黑就要晕倒。
若不是身后的芙蕖眼疾手快,此刻南宫温若就已经摔到地上了。
“快,快传太医。”南宫温若跑到南宫温宁身边,“把她放到榻上去,地上冷。。。”
南宫温若脸上似乎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一双眼睛只是盯着南宫温宁,什么也没说。
站在一旁的司允恭头痛欲裂,他抱住还在害怕的柳棠儿,温热的大手抚上她的背,安慰道:“别害怕,本王在这儿,你先去休息,这儿我来处理。”
“太医来了吗?”南宫温若回头问道。
“回王妃,没有。”秋实哭着回道:“都怪奴婢不好,没有护住姑娘。”
“你先下去整理一下吧,这事不怪你。”南宫温若没有看秋实,淡淡地回复。
“芙蕖,去套了南宫家的马车,里面铺上厚厚的一团,记得,别让窗户透风,虽说开春了,外面也还是冷,在里面多放几个手炉。”南宫温若木然地吩咐着,还是紧紧盯着南宫温宁。
“是,王妃。”
司允恭在一旁听着,蹙眉,有些不耐烦,“你要做什么?”
“送妹妹回家。”
“姨妹正晕着,身体抱恙,此时送姨妹回家,免得让人觉得王府容不下人,你让别人怎么议论本王!”
“王爷不必多虑,妾身是当家主母,别人要议论,也是议论妾身罢了。”
“你!”
南宫温若破天荒地,不想再逆来顺受了,她反驳道:“怎么?王爷如今也霸道到将妾身妹妹也禁足吗?她不是王府的人,也并未犯错。”
“你!南宫温若!你的三从四德就是这么学的?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夫君的?”
“南宫温若抿唇,鼻头一酸,微微侧头继续回答道:“妾身知罪,只是王爷,您非要看着妾身妹妹葬送在这王府中吗!”
南宫温若将南宫温宁的手轻轻放进被子里,随后起身,朝司允恭的面前走去。
她微微抬头,一双清澈无比的眼睛对上司允恭的目光,“今日,妾身定要将人带走,若您阻拦,就请您先将妾身杀了!就算今日妾身血溅当场,也要将妹妹带走!”
司允恭看着她那双澄澈又坚定的眼睛,竟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