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道就好,马腾是郡守大人的侄儿,我劝你还是不要乱来比较好,如若坏了马公子的事,你两个护卫即便是再厉害也休想好好离开宛城……”一个混混结结巴巴的说。
“刚才我与你们赌了一局,我赌五,结果我赢了,诸位还没下注,就一人一只手吧!”陈旭淡淡的说。
王五将一个家伙按到一张餐桌上,一脚踩住胳膊,然后举起大剑就要剁下去。
“饶命啊~”这个家伙瞬间就直接崩溃,咧着嘴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给你一次机会,先斩一只手指!”陈旭降低了处罚力度。
“砰~啊~”王五手起剑落,伴随着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金光闪过,一道血光喷起,一截手指头飞出去数尺落在地上,血水溅的到处都是。
“再问一遍,这家脚舍原来一家人被你们弄到哪儿去了?”陈旭面无表情,但语气却如同寒冰一样。
“噗通~”剩下两个还站着的混混几乎同时跪了下去,那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一边磕头一边急促的大声说:“小郎君饶过我等,脚舍原来的主人被马公子抓去之后我等也不知道去了何处,听说……听说是被剥去户籍发卖到城外铜铁作坊做了工奴,但城外有数百处作坊,我等实在不知也……”
“这么说他们都还活着?”陈旭捏着下巴问。
“活着,肯定活着,如今城外铜铁作坊密如鱼鳞,占据了沿河两岸数十里区域,每家都加工售卖大量铜铁,但却人手不够,因此那些坊主和商贾到处高价购买无籍的流民和奴隶,听说这些工奴一日两餐皆都可以饱食,冬夏还有衣物添置,一般不会有性命之忧……”这个三十多岁的混混头领对南阳的情况非常了解,一番话说出来让陈旭也放心了不少。
“那马腾你等可知道他如今在什么地方?”陈旭问。
今天上午他和江北亭、江楚月来到宛城,然后去了一趟制茶坊打听了水轻柔和虞无涯的消息之后就去了郡守府衙,因为是寒衣节,跟着宛城大小官吏和名家方士一起参加了盛大的祭祀活动之后,就已经是下午了,然后去郡守马伯渊的府上观赏了几个小时的音乐歌舞之后接着吃申食,因此一天几乎就没有太多自由时间,也根本就没有找到马腾打听上次王青袖来宛城之后的情形。
按道理说王青袖来宛城后一定会找马腾的。
因此现在只要找到马腾,既能救回少女一家人,还能打听王青袖的情况。
“马公子我等好久都未曾见过了,实在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跪在地上的两个混混一起摇头
“你们最后见他是什么时候?”陈旭问。
“上个月……不对,今日已经初一,应该还是八月中旬!”那个三十多岁的混混回答。
陈旭想了一下,时间差不多是那次蒙云去清河镇的时候,估计是那次对马腾的打击和伤害比较大,因此这家伙回来之后就躲起来了,不过也不一定,要弄清楚就必须找到他再说。
“你们几个想死还是想活?”陈旭冷冷的问。
“想活想活~”几个混混磕头如捣蒜。
“大将军王翦你们知不知道?”陈旭突然问。
“知道知道~”几个混混赶紧点头,其中一个还说:“两个多月前大将军王翦还来过宛城,我等还在路边看见过……”
“那就好,我的名字就不告诉你们的,这两位是王翦将军的护卫,一个叫王五,一个叫王七,上次在雉县清河镇杀过一头老虎,你们听说过没有?”
“啊?”脚舍里五个混混几乎同时面色呆滞,一个个长大嘴巴直勾勾的看着王五和王七两人,眼中既有害怕又有不信。
王五把自己的衣服卷起来,露出一道几乎纵贯整个肚皮的巨大伤疤冷冷的说:“这就是被那头老虎的利爪所伤!”
“噗通~”几个混混瞬间崩溃,如此大的伤疤,缝合之后弯弯曲曲隆起的鲜红血肉如同爬着七八条巨大的蜈蚣,一看就能想象虎爪的威风,于是一个个吓的面如土色趴在地上说:“前些日子的确盛传王老将军在清河镇屠杀一头数丈长的猛虎和数十头巨狼,我们只以为是夸张而已,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脚舍之事并非我们所为,这脚舍我们也只是替马公子照料而已,我们已经月余没有见过马公子,因此只能成天聚在这里骰子耍钱,还望小郎君和两位大人绕过我等狗命!”
“宛城你们可熟?”陈旭问。
“熟,熟!”几个混混赶紧一起点头。
“那就好,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多找一些人手去城外作坊打听脚舍一家人的下落,如若找到就带到这里来,记住,别想逃走或者敷衍于我,明天午时前如若我还见不到人,你们统统都得砍成十七八块丢到城外喂狗!”陈旭淡淡的说。
“小郎君放心,我等必不敢逃也!”几个混混惊恐的连连点头。
“去吧~”陈旭像赶蚊子一样摆摆手。
“是是~多谢小郎君不杀之恩!我等这就去找!”几个混混一个个筛糠一样看都不敢看王五和王七一眼,连滚带爬的往门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