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柏的手赫然被划了一道不小的口子,现在正不停往外冒着血。
“小伤,只划伤了表皮而已。”叶医生说着,用手帕给己做了止血处。
“你他娘的!”裴大处长冒出了一句脏话,他绷着脸上前踢了一块碎酒瓶片到崔二手边,随即用脚用力将崔二的手踩在碎酒瓶片上。
崔二立刻大惨叫起来,“放!放!”
“你的手是用来打人的,他的手是用来救人的,废你一只手,也赔不起他一根手指头。”裴处音很低,在崔二凄厉的惨叫中除了他己根本没人听得到他讲了些什么。
“你放手!放手!你tm给我放手,我姐夫是陈怀德!航运码头的陈怀德!”崔二能感觉到那块玻璃片已经深深陷到了他的肉里,他的手疼得几乎都快麻木了。
但是那个煞神却丝毫没有松脚的意思,崔二左手往怀里摸去,这是他偷偷姐夫家里偷出来的,本来只是想偷出来在狐朋狗友面前炫耀一番,偷偷放回去,但是现在,酒精和疼痛完全控制了他的大脑。
“小心。”叶一柏最早看到了崔二的动作,他下意识抓住裴泽弼的手腕,往旁边一拽。
枪响起,子弹擦过裴泽弼的脸,打在不远处歌舞厅顶上的大灯链接处。
大灯“灭灭”闪了几下,随后猛暗了下去。
众人的尖叫此起彼伏。
“离那!”叶一柏吼道。
随着他的音,大灯突然整个就掉了下来。
赵三爷和一众保镖们终于姗姗来迟,赵三爷看着眼前的场景,脸色黑得可怕。
“赵邾,维持秩序,让客人们离!”赵三爷黑着脸口道。
被称为赵邾的男子立刻点头,他上前两步大道:“今天对不住了,各位,赵三爷说了,今天各位受惊,酒水全免,现在麻烦诸位先离,我们得处一下己家的事。”
在上海舞厅的,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那都是稀疏平常的事,谁的场子没被闹过,那就不算红火的,但闹成今天这样,了枪的,怎么也算得上是大事了。
西华饭店的客人虽然不满,但看到赵三爷出面加上酒水全免,也就不甘不愿出去了,在一众黑衣保镖的催促下,不到十五分钟,舞厅里就只剩下了赵三爷一,崔二极其狐朋狗友、叶一柏、裴泽弼以及西华饭店己人了。
“谁能跟我说说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一闹,近期内西华饭店歌舞厅的生意必然受影响,赵三爷然是不高兴的。
“还不是争风吃醋闹的,崔二看到叶曼和其他男人说笑,吃醋才闹得这一出。”最先说话的是那个芝姐,她面上强镇定,抢先口道。
赵三爷严厉的目光一下子往叶娴看过去,叶娴也不是个会把委屈往肚子里吞的,她冷笑一,“三爷,我到西华饭店是签过合同的,只要我不愿意,谁都不能逼我陪酒,我今天和我弟弟在这里说两句话,崔二就找了过来,我可是第一时间让侍应生去叫保镖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芝姐,继续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保镖一直都没有来,崔二过来到现在,也有十五分钟了吧。”
赵三爷闻言,眼睛眯了起来,他正要口,只听到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尖叫。
“有人!这里有人!在流血!”
众人闻望去,叶一柏下意识快跑起来。
只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躺在上,血他胸口下方流出,已然染红了半件白衬衫。
叶医生在伤者身边半跪下来,“撕拉”白衬衫被撕。
“该!大灯掉下来碎片造成的胸部穿透伤,胸壁撕裂了……”
他一边做临时处一边吼道:“有没有纱布!没有的话拿胶布和塑料袋过来!”
赵三爷皱眉,正要说话,这时候一阵脚步响起,十几个穿着黑制服的警察面容严肃走了进来。
“赵三爷,枪是您这儿传出来的?这枪一响,我们刘局就又要向上面打报告写说了,这不是给我们找事嘛,我们刘局说了,请您亲去局里跟他解释解释这怎么回事。”
领头的黑制服嘴上叫着三爷,可语气里却没有一丝尊重的意思。
赵三爷面上的怒气一闪而过,又强压了下去。
“陈组长,我这也是刚听到枪,才赶过来处,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等我弄清楚了,我一定亲登门向刘老哥去解释。”
黑制服似笑非笑看着赵三爷,赵三爷对赵邾使了个眼色,赵邾点头,正要掏钱塞给那个领头的黑制服。
然而他这钱还没掏出来,只一把枪就他头顶飞过,“砰”一正正好就砸在领头黑制服的头上。
黑制服“哎呦”叫唤了一,反应过来正要骂人,但定睛一看,瞬间萎了,“裴……裴处”
他怎么这么倒霉啊,咋又遇上这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