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五日便是太后的寿辰,宫内早已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为太后寿辰做足了准备。
皇宫富丽堂皇,金屋琼楼,雕梁画栋,让跟在身后一众使者等惊叹不已,唯有夜无离神色淡淡,一脸的云淡风轻。
……
而方才宫门前所发生的事情,已经一字不落的传入了庆帝耳中。
他眼角余光朝传话的太监瞥了一眼,而后目光深沉,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太监便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殿内一同等候的大臣,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面面相觑,有个别胆子大的,抬起眼皮偷偷打量着高台上的人,而后低着头若有所思。
都在猜测萧玄宸迎接使臣之事,莫非出了什么岔子?
还未等他们想出个所以然来,各国使者在萧玄宸的带领下,缓缓踏入殿内。
殿内的大臣,根据各国的服饰,猜测着他们的身份。
除了北齐以外,西梁和东楚皆是派了一国储君前来,如此大的阵仗,引得殿内之人纷纷猜测起来。
只是,这西梁尚可理解,毕竟与南庆向来不和,派阔真太子前来倒是说得过去,可东楚为何也是如此?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而各国的使者,他们如今代表的皆是自己的国家,无论几国之间关系如何?此刻在庆帝面前都做足了礼数。
庆帝自然也要拿出该有的风范,淡笑着吩咐宫人引他们落座。
而阔真落座之后,一眼便瞧见了坐在对面首座的萧承渊身上。
男子正襟危坐,神色淡淡,看起来温文尔雅,可身上隐隐透着一股凛然之气。
几年了,他还真是未变一点。
阔真神色微变,眸中不自觉闪过一丝敌意,转瞬即逝。
殿内有眼尖的,自然瞧见了这一幕。
西梁帝子女虽有二十几个,可偏偏只有一名不得宠的嫔妃所诞下的阔真得以器重。
据说,在阔真十二岁时,当时西梁各方势力割据,朝中派系斗争十分严重,导致各方家族势力盘根错节,在这个时候,总有些不安分的想要更多的权势,竟直接对西梁皇室造成了威胁。
而阔真就是利用这个时机,不仅在政事上能够为其出谋划策,帮西梁帝铲除威胁,继而一步步稳定局势,小小年纪更是骁勇善战之人。
所以事后朝中有不少人拥立他为太子,西梁帝从此也格外重用于他,不顾皇后与其母族的反对,立阔真为西梁太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几年前率领十万大军在南庆边境一战,败在了萧承渊手下,折损了大半的兵力,让他一时间成为了整个西梁的笑话。
尤其是西梁皇室中,对那至尊之位虎视眈眈之人,像是抓到他的错处般,时不时的拿出来嘲讽一番,而西梁帝对此极为不满。
毕竟当初攻打南庆,也是阔真的主意,是他极力说服西梁帝出兵,并表现得极为有信心。
可谁知?他在萧承渊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那次大战中他惨败而归。
如今他再次见到萧承渊,目光中带有敌意,实属正常不过。
庆帝瞧见这一幕,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萧承渊。
这世上之人还当真是只知南庆战神,不知他这南庆帝啊。
只可惜萧承渊先前去巫溪山时,他派出去那么多杀手,都未能取其性命,还白白损失百余来人。
不得不说,他这九弟的命是真大。
如今看来,他去巫溪山这一趟,身上的寒毒怕是已经解了,真是错失良机。
思及此,他眉头紧锁,宽大袖袍中的手,紧紧一攥。
可尽管如此,在这种场合下,他只能极力压下心中的不适,片刻后,他恢复了神色,威严肃穆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今日诸位从各国远道而来,辛苦了,朕已备下盛宴,为各位接风洗尘。”
话落,宫人缓缓上殿,华丽的宴席上摆满了各式珍馐美味,殿内一时间香气扑鼻,精致的菜肴更是令人垂涎欲滴。
庆帝抬起手,朝各国使臣们道:“诸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