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两侧都摆放着太师椅,门窗皆是镂空雕花,左边的紫檀桌上,还摆放着瓷器,右侧墙上挂着好几幅昂贵字画,整体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略显俗气。
朝正前方看去,只见一位老妇人坐在正位上,身穿深色衣裙,上面缀着金银丝线,银白的发髻上插着几支金钗,戴着翡翠耳坠,手上还拿着一串翡翠手链。
没有妇人该有的慈祥和蔼,倒是有几分刻薄相。
这便是刘氏,她祖父的妾室,即使被扶了正,但在世人看来。
妾,依旧是妾。
刘氏的身旁立着一个婆子,是伺候她多年的张妈妈。
凤倾微断然不会将刘氏这样的人放在眼里,走上前后也不跟她啰唆,直言道:“不知老夫人找我来,所为何事?”
她说话的口吻,让刘氏和身边的张妈妈皆是一惊。
刘氏眉间闪过一丝不悦,“你来得晚便也就罢了,如今见了老身,连请安也不请了?”
凤倾微闻言冷笑,看向刘氏的目光,尽是嘲讽,“不是老夫人自己说的,往后都不必来请安,怎么,您是老糊涂了?这么快就忘记了?”
刘氏瞪大了双眼,一口气不上不下的,直接被这话噎住了。
她对这个名义上的孙女,素来不喜。
只因当年凤元成的正妻王氏,生下嫡子凤伯远便撒手人寰,而凤元成也并未续弦,故而凤伯远也是刘氏一手带大。
但她的子女,不仅是庶出的,还处处比不上那嫡出的。
这让她如何不恼?
每当看见凤倾微就会想起凤伯远,便不让她来请安,以免看见堵心。
今日把她叫过来,不过是想问问,昨日在宫中可有发生什么?
毕竟这么多年,庆帝对将军府不闻不问,当初也只是念着凤伯远劳苦功高的份上,俸禄依旧按他还在世时的一样。
如今宫中竟又想起将军府来了,说不准有什么好事?
但是根据门房来报,昨晚只有桑玉一人匆匆忙忙赶回府,并未瞧见凤倾微。
至于她何时回到府中?
竟无一人知晓。
不曾想,今日却被她拿这话来堵她。
顿时心中憋着一口闷气,但又不能当众发作。
于是只能忍气吞声道:“老身见你自幼体弱多病,身子孱弱,不忍你每日起早请安。
可如今你都变成什么样了?
身上可还有一点嫡女的样子?方才竟这般与老身说话。”
凤倾微勾唇冷笑,看着那一脸虚伪的模样,讥笑道:“我倒是不知,老夫人原来这般心疼我?
只是我自幼时起,父母便已不在,乃至无人教导我该如何跟老夫人说话?
若是不妨,您教教我,如何?”
刘氏霎时间面色铁青,看向凤倾微的眼神,满是厌恶,“你一口一个老夫人,你眼中,可还有长幼尊卑?”
“不叫您老夫人,那该叫您什么?”凤倾微挪步到椅子旁,悠闲地直接坐了下来,她眉眼一冷,道:“莫非,您想要我叫您祖母?”
“老夫人可莫要忘了,我祖母在生我父亲时,就已经难产而亡,而你当年,不过是祖父的一个妾室罢了。”
话落,一双冰冷的眸子,直盯盯地看向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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