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兵流泪道:“头领……”
阮小五又使出全力一挥,将其抛了出去,自己却无力再拿起生铁桨,跌坐在地上,感受到身下越来越热的火焰,难道自己的下场就是被烧死在这破船上么?
不!我阮小五自诩英雄,不应该这么窝囊的死!
阮小五鼓起生的欲望,挣扎着站起来,四处观瞧,火焰和浓烟遮挡了他的视线,再向上看,他不禁眼睛一亮。
海船的船楼其实不是住人的楼房,而是船中间位置,树立主帆的位置,为了加固主桅杆,所以围绕主桅杆盖的一圈高台。
爬上去,可能会被敌人的弓箭手当成靶子!而且船帆已经燃烧,主桅杆上面也是危险重重。
不爬上去,就只能等死。
阮小五不得不丢弃了自己沉重的生铁桨,赤手空拳向主桅杆上爬去。
李湖的大船“蝮蛇号”已经调转船头,开始逐渐离开燃烧的“飞鸟号”。可那船上的水手,还是发现了向桅杆上爬的阮小五,一声招呼,有弓箭手上前拉弓搭箭,向那里射击。
燃烧的大船有股上升的热气流,箭矢一进入就失去了准头,“蝮蛇号”上弓箭手射了几十箭,却没有一箭能射中的。
阮小五到了桅杆顶端,木质的硬船帆也在燃烧,熏的他身上火辣辣的疼,一些绳索也被引燃,这桅杆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阮小五到了高处,终于看清了周围的局势,水寨内晁冲已经开始受降,将那些刀鱼水兵疏散到岸上,可被燃烧的大船阻挡,出不来。
被自己抛出去的几个军兵都还活着,在水中向水寨内游去。
撞向自己的大船“蝮蛇号”离自己只有三丈远,可惜自己跳不过去!
怎么办?阮小五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开动过脑筋,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想炸了,可还是想不出好办法,看着燃烧的船帆,再看看绳索,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大胆的方法。
大宋的船帆非常坚硬,同时也非常沉重,阮小五冒着险从主帆顶端滑到了半腰,抓住系着船帆的一根绳索,调整好角度,来回晃动了起来,如同荡秋千一样,当时机到来时,阮小五松开绳索,在半空中飞向了“蝮蛇号”的船帆。
“天啊,那人飞过来啦!”李湖船上水手一片惊呼。
李湖见状,一脚将身前那人踹翻,骂道:“混蛋,就像傻子一样,快射死他!”
阮小五玩了一次惊险的空中飞人,非常幸运的落在了“蝮蛇号”的船帆上,而不是直接砸在甲板上摔成肉泥。
面对甲板上抬手指向他的十几个弓箭手,阮小五不敢大意,一把抱住桅杆,旋转着滑了下去。
那些弓箭手射出的箭都射偏了。阮小五脚一落地,在船楼上腾空跃起,从腰间抽出匕首,一个大鹏展翅,扑倒一个水手,匕首顺势扎入了他的脖子。
“快上,快上!”李湖惊慌的大喊。
阮小五面对众人的围攻,丝毫不惧,就算没有自己趁手的生铁桨,也不是这些普通的水手可以阻挡的,不一会儿就刺杀三人。
徐梁见状,连连后退,对李湖道:“李兄,快让高手上去杀了他呀!”
李湖赶紧对身边的心腹道:“刘教头,你亲自出手!”
那心腹刘教头点了两个人,也向阮小五杀了过去,喊道:“贼人休得猖狂,我刘由来会你!”
那教头喊完之后,自己却不上前,让两个手下挥刀砍杀,阮小五被众人包围,无法躲闪,上前一步,抓住两人挥刀的手臂,脚下早起,一人肚子上踢了一脚,将其二人踢飞。
正当阮小五脚未落下时,一柄钢刀从两人中间刺出,那刘教头瞅准阮小五旧力用尽,新力未生的片刻,悍然出刀,一刀直刺腹部。
阮小五惊出一声冷汗,急忙缩腹,腰向后弓,松开手中的匕首,两手合十,低头夹住那柄致命的钢刀。
这偷袭虽然挡住了,可他背部的破绽一下子露了出来,其他水手趁机砍了一刀,肉皮外翻,鲜血直流。
阮小五一个后踢,将砍伤他后背的水手踹飞。双手一个空手夺白刃,将刘教头的钢刀夺下,一个顶头撞,撞在刘教头胸口,将其撞退三步。
那刘教头在退后时,抬起右手,一支袖箭“嘣!”的一声射出,正中阮小五前胸,被他浑厚的肌肉卡住。
阮小五暴怒,大吼一声,如同雄狮咆哮,周围众人俱是一惊,趁这功夫,阮小五一把将胸口的袖箭拔出,猛窜一步,追上那刘教头,一把将袖箭拍进了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