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败了么?我阮小五一直想着要以英雄之姿登场,一出场便奠定胜局,成为决定胜负的大功臣,竟然最后要落个失败的下场,被人耻笑么?
混蛋!好不容易夺了这么好的一条大船,难道还要被官军给夺回去么!
不!我短命二郎阮小五可以死,但不可以败!
阮小五怒吼一声,生铁桨挥了一圈,那些刀鱼水兵和水手都慌忙后退,这样一个凶人,谁上去谁死!
李湖在大船“蝮蛇号”上笑眯眯的看着“飞鸟号”被前后围攻,心中得意,一百五十多刀鱼水兵,想要逃命,场面非常混乱,他们的身后还有黑山水寨的贼人追杀出来,都扎推挤在了水寨门口处和那艘横堵门口的大船上。
李湖对身后水手道:“把油罐给我砸到对方的船上!”
他身后的水手犹豫道:“可我们的人还在船上!”
李湖啐了一口道:“这么久都攻不下,也就是群废物!给我砸!”
那些水手无奈,将十几罐油砸向了“飞鸟号”,油罐破碎,火油流满甲板,人踩上去次溜溜打滑。
阮小五皱着鼻子一闻,这是火油,再看到李湖船上已经有人拿出了火把,生铁桨一扫,在敌群中扫出一条通道,冲身后的军兵喊道:“快随我上船楼!”
话音刚落,几个火把丢了下来,甲板的火油被引燃,很快燃起了大火,船上的众人惊慌失措,你推我搡,乱成一团,很多人被烧成了火人,一头扎进海中自救。
阮小五拼命突进,救出九个军兵,到了船中间较高的船楼上,可看那火势,船楼也待不了多久。
“五哥!”阮小七看到“飞鸟号”被引燃,阮小五带人困守在船中心,再也顾不得厮杀,一头扎进水里。
既然上面过不去,那就潜水潜过去!
李湖急忙领命船上的人向后划船,免得被“飞鸟号”波及。他看着越烧越旺的“飞鸟号”心中得意。
他的心腹刘教头不解道:“寨主,您不是来救援官兵的吗?这大船一着火,里面那些没跑出来的水兵,不是困死在黑山水寨里了么?”
李湖轻笑道:“官兵死伤多少,与我何干?我只需要有他就够了!”
说完一指那个被两个亲兵架着在水中游来的徐梁道。
李湖笑道:“官兵损伤越多,越无法与我分享黑山水寨内的东西,对我越有利。只要救援一个巡防营统制官,我在官府那边就有了足够功劳!”
那刘教头恭维道:“寨主高见!”
巡防营统制徐梁在两个亲兵的护卫下,在水面上游着,靠近了李湖的“蝮蛇号”。李湖急忙命人将徐梁救上船。
徐梁上了大船,心中暗赞还是自己够聪明,假装落水,然后潜水游了过去!若是真的领头冲锋爬船,怕那寨门处飘满的尸体里面,就有一个是自己了吧!
水寨大门处“飞鸟号”引燃,彻底堵死了那些刀鱼水兵逃亡的路线,晁冲领着军兵杀过来之后,他们果断的投降了。
晁冲咬牙切齿的看着寨门处熊熊燃烧的大船,阮小五他们已经彻底看不清身影了,生死不知!再一问,连阮小七也不见了。
大火拦住了想要逃走的官兵,也同时拦住了晁冲他们出去的水道。
看着寨门口处拥挤着的一百官兵,晁冲真想把他们全都杀了!可最终只能压下怒气,将他们尽快的疏散,押送到岸上,打通向外界的通道才是当务之急!
此时的阮小五和九个军兵被困在船中间的船楼上,四面都是大火和浓烟,阮小五焦急的四下看了看,一咬牙,对身边的军兵道:“我指挥不利,连累了众兄弟。这个船楼也坚持不了多久,我将你们一个个抛出去,能不能活命,就看天意了!”
说完,阮小五将自己的生铁桨放平,对一个军兵道:“弯腰,爬在上面!”
那军兵刚弯下腰,阮小五一用力,将那军兵抛了出去,那军兵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越过船上的火焰,飞出四五丈远,噗通一声,掉入了海中。
至于他是否能活命,阮小五就顾不得了。摔死或被敌船上的人射死,总比烧死强!
阮小五不敢浪费时间,将生铁桨再次放平,道:“下一个!”
阮小五拼尽全力,又抛出去七个。
只剩最后一个了,阮小五双臂发麻,咬着牙道:“再来!”
那军兵道:“头领,那你怎么办?”
阮小五骂道:“废话,管那么多作甚!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