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来到门前,看到这番景象眼里一丝厌恶,很快又消失。他背着手站着,阳光打在身上,平添威严,只听他厉声道:“何事喧闹!”
那几个衙役趁机挣脱束缚,几步走到方昊跟前,道:“大人,这些人想要硬闯府衙。”
方昊沉着脸,视线刀一样直扫下去。
那老者将鼓锤一放,拱手道:“大人我等此番是来鸣冤的。”
听他说是来鸣冤的,方昊眸子沉了沉,道:“有何冤屈要诉于本府?”
那老者看了眼一侧站着的柳煜和宋蕴之,神情复杂,半晌指着宋蕴之道:“敢问大人,他为何在此?”
方昊衣袖一拂,怒道:“他们二人为何在此,还由不得你来问本府。本府问话,你照实回答便是,勿要多言!”
柳煜笑了起来,看向老者,“为何宋公子不能在这里?”
老者略微怔了下,向柳煜抱拳,“王爷与宋蕴之交好,世人皆知,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你是王爷,也无权包庇罪犯吧?”
说罢,他朝方昊拜了下去,“请知府大人支持公道!”
方昊心中纳闷,这人言辞凿凿,莫非宋蕴之真的和沧海派有纠纷?可想到那刚才那无头鬼,明显与宋蕴之无关,倒是这沧海派却有嫌疑。
他看了眼柳煜,继而向那老者道:“你直言便是。”
老者道:“大人,我派少主前两天与宋蕴之一战后便身中剧毒,如今还未清醒。我们江湖人讲究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绝不容忍凶手逍遥法外。”
宋蕴之冷笑,“余逸云中毒之事,与我无关。我为何和余逸云动手,你不会不知道吧?”
老者面显怒意,“姓宋的,不要左右而言他!”
他顿了下,继续道:“我已经查过了,少主中毒那日出了城,好巧不巧,你也出城了。少主回来后情绪不对,第二日一早就去寻你,你敢说,出城那日,你们没见过?”
宋蕴之笑道:“就算见过,又怎么样?”
那长者道:“那日你们不止见过,还发生了冲突吧?”
宋蕴之摇头,“并不算冲突。”
那日的情形,自己顶多就是做了个怪,吓了吓余逸云,可余逸云不是逃走了吗,当时他意乱情迷,自己又藏在杂草丛中,按理他是不应该发现自己的。
想到此,宋蕴之猛然惊觉,或许那日鬼宅还藏了人,自己在场的消息被告之余逸云,余逸云才会以为那迷情香是他下的,第二日才会气冲冲找自己拼命。
那长者对方昊道:“大人,我们沧海一行人进城不过数日,未曾与人结仇,我们少主性情温雅,更是不会主动挑起事端。出城那日,宋蕴之想必与我少主发生了冲突,第二日被我少主寻上门后动了杀机。请大人为我们主持公道。”
柳煜闻声,悠然地道:“捉贼拿脏,你没有证据。”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那长者,继续道:“那些只不过是你的猜测,如果本王告诉你,那日在城外,和余逸云照过面的是本王,你还这样想吗?”
方昊一惊,急忙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