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诊你的脉,又扯上玉扳指做什么。”南宫逸辰不悦道,示意吴太医别再说下去。
谁知这太医竟没眼色,继续侃侃而谈:“皇上,俗话说,‘人养玉,玉养人’这人气若和玉气不和便会影响身体,若是通灵的古玉则更为不妙,会撷取、”
“行了、行了,我看你除了医术,奇门异术也研究的不少。”南宫逸辰打断吴太医的话,心底却隐隐觉得不妙。这太医是他们派来试水的吧,暗中的棋局是不是已经布好了?
“逸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把玉扳指摘了吧。”太后有些担心地看着南宫逸辰的左手,确实比右手显得没血色。
“母后,我真没觉得有何不妥。”
“逸儿,这点小事有什么好固执的,怎么跟皇后那日一样。”太后皱起眉头:“皇后那天不肯听国师的,没摘下手串,结果这会还病着呢。”
“母后,皇后的病跟手串无关吧、”南宫逸辰想反驳,但还是忍住了:“母后放心,我身体未有不适,今日政(事)繁多,我先回书房批阅奏折了。”
太后看着南宫逸辰的背影,长叹了口气,求助地望向角落,玛瑙屏风后面立着一个褐衣男子,看似仙风道骨,眉宇间却夹杂着阴鸷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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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逸辰批完奏折不过掌灯时分,也许疼痛耗费了太多体力,只觉得疲惫不堪,遂直接在书房的卧榻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冷风破窗而入,他惊坐起身,却发现连宫内的烛火都不曾晃动。南宫逸辰犹疑地环顾四周,冷风依然飕飕地刮着,让人不寒而栗,难道监视颜忻的气息已经潜入自己身侧?
“扳指呢!”他看着空荡荡的左手,呼吸急促,那上面可有凌若柔的一魂一魄,颜忻交代绝不能摘下来的。
“方才谁进来过!”
“皇上,我们一直守在门外,没有任何人进书房啊。”众人看南宫逸辰面色不善,连大气也不敢出。
要说方才有什么动静,就是一扇窗有轻微的响动,但他们过去查看时,却没有任何不妥。
“皇上,不好了……”两个小太监急急跑来,跪在地上喘气不迭。
“怎么,皇后出了什么事?”南宫逸辰慌忙问道。
“不、不是皇后,是雪贵嫔。雪贵嫔难产,太医说情况十分不妙,只怕母子都有危险……”
“快备辇。”南宫逸辰连忙吩咐内官备辇,一行人往瑶华宫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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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奴婢,眼瞎了啊。看到圣驾不跪地行礼,还横冲直撞,拖下去杖责一百下!”
“放手,我有急事。”冷淡的声音传来,南宫逸辰立即掀开车帘:“是去看雪贵嫔吧,快上来。”
“我去找皇后,快让他们放开我。”颜忻的声音沙哑而微弱,语气却分外坚定。
南宫逸辰心一紧,她似乎出来的非常匆忙,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绢衣,青丝被夜风吹得凌乱不堪,俨然他梦中被囚禁的女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