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是她耳朵有毛病,是这寇七郎脑子有病吧?
即便真的有婚约,这种情况下,忙着撇清关系还来不及,他怎么反倒跳出来,主动承认呢?
“坏了!”叶林芳脸色骤变,“是我搞错了!”
她忙夹紧马腹,拽着缰绳,朝叶贵妃的车架急追而去。
眼看她就要追上叶贵妃的车架,道旁却突然蹿出一匹高大健硕的白马来。
说是从道旁蹿出来的,倒不如说是从天而降——吓得叶林芳险些尖叫出声。
她拍着心口,长长吁气,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晋王爷,您怎么在这儿?”
“等你。”殷岩柏眯着眼,脸色阴沉。
叶林芳脸面一震,登时红透,“等、等我啊?有、有什么事?”
她忽然细声细气的,和平日里跟着哥哥们在校场上野的时候判若两人。
“贡布是被谁放出来的?”殷岩柏冷声问道,“我怎么听说,昨夜你身边的小厮去找过死的那饲养使?”
叶林芳握着缰绳的手猛然一抖,脸上血色也霎时褪去,“王爷可不要乱说!”
“乱说?”殷岩柏哼笑一声,“你以为那饲养使死了,便死无对证吗?”
叶林芳咬着下唇,神色惶惶不安的看着殷岩柏。却又在他看过来时别开了视线。
“我还有事去找阿姐……”
“你派人收买了饲养使,叫他打开笼门放出贡布,又命人把钥匙扔在了魏小姐的帐房里。饲养使故意把贡布带进林子,许是想打死、或打伤贡布,造成它被野兽咬伤的样子,借此来陷害魏小姐……没想到的是,贡布比预想中厉害,反倒把饲养使咬死了。”
殷岩柏面色沉冷,语气更是阴森森的。
“这下你更能将计就计,叫何忠平故意喧嚷,把事情闹出来,贡布咬死了人,又逃的无影无踪——这下子,驯养贡布的魏小姐必要受罚。”
叶林芳呼吸急促,胸膛更是起伏的厉害。
她心跳甚快,声音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这都是王爷自己的臆断,王爷……王爷有什么真凭实据?”
殷岩柏冷冷一笑,“你真以为我没有证据吗?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说完调转马头,朝队伍最前头策马而去。
叶林芳身子一软,险些从马背上栽下来。
“小姐……”侍女们吓了一跳,连声唤她。
“快,快扶我去找阿姐!”叶林芳拽紧了缰绳。
侍女们护从着她追上了叶贵妃的车架,叶家的侍女多少都会些拳脚功夫,叶林芳的侍女更是出挑者。
几个侍女合力,把她送上了行进中的马车。
叶林芳没等里头的贵妃娘娘准允,便推开车门,钻进了车厢。
正在读书的叶贵妃微微一惊,猛地合上书册,两道柳眉略有些不悦的蹙在一起,“你又来做什么?”
叶贵妃声音柔中带着一股子韧劲儿,与宫里其他嫔妃的温柔如水大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