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见过皇上!”陆卿云屈膝一福。
“不必多礼!”段景焕双手扶起陆卿云,对着她一阵打量,“朕一下早朝就过来看看你,身体可曾好些了?”
被段景焕这样注视,陆卿云露出了一丝娇态:“有劳皇上挂念,臣妾的风寒好多了。”说着,用手帕捂着嘴的轻咳了一声。
“找御医再来好生瞧瞧,别落下病根。”
“谢皇上体恤。”陆卿云从宫女手中接过茶盏放在了他的旁边,才在一旁坐了下来。
段景焕端起茶盏,轻轻拨了拨盏盖,刚要喝,就被眼前的一副字画给吸引了。
遂,放下茶盏,走到挂着的字画前欣赏了起来。
看过之后,段景焕大肆叹赏:“这首《独闻夜幕》真不错,不论是字体还是诗词,都是一幅值得珍藏的佳作。”
“这是婉贵人前几日送给臣妾的千秋之礼。臣妾看着着实风雅,就将其挂了出来。”
“这是何人之作?”
“本朝有名的才人:寒良!”
陆卿云此话一出,原本还一脸欣赏的段景焕顿时变了脸色:“嘉兴的寒良?”
“正是此人。”
“哼!”段景焕倏地勃然大怒:“婉贵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将此物弄进宫来,来人!”
李德海浑身一抖,神色紧张的跑了进来:“奴才在。”
这等气势,吓得陆卿云以及宫女珍珠立马跪在了地上,低着头不敢出声。
“传朕口谕,婉贵人睥睨皇威,认君遗贤,褫夺贵人封号,贬为答应,返回储秀宫。”段景焕说完,带着一股怒意出了重华宫。
直到李德海也走了,陆卿云这才缓缓抬起头,此刻的她早已没有了刚才的害怕表情,眼中有着欢跃,嘴角噙着阴毒。
珍珠快速起身后,扶起了陆卿云:“娘娘此计甚是高明,仅用一幅画,不费吹灰之力就除掉了婉贵人。”
陆卿云嘴角的阴毒在不断扩大:“她不是自诩女才人吗?本宫就让她死在‘才’这个字上。”
“如今皇上下了旨,看谁还敢保她。”
陆卿云伸手端起段景焕尚未喝过的那盅茶盏,轻轻啜了一口,得意道:“就算是正三品的前锋参领顾怀也不敢替他的女儿求情。”
“还是娘娘高明!”珍珠不断阿谀赞美着。
……
礼仪司。
刚准备去厨房吃午膳的苏眉笙意外的见到了走进来的,垂头丧气的小全子。
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小全子,你不在翊坤宫待着,怎么跑回礼仪司了?”苏眉笙悬着一颗心的问道。
身为奴才,尤其是现下这种关键时刻,小全子更不应该离开翊坤宫,可他离开了翊坤宫。
小全子话还没说,就先哭了起来。
“哭什么?快说啊。”苏眉笙莫名的心里很慌。
“苏姐姐,婉贵人被褫夺了贵人封号,贬为答应,回了储秀宫……”
“啊?”苏眉笙当场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