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还有着杯子的碎片。
原本她没有听清楚沈留白临走前的那句话。
可不知道为什么。
现在那句话不断在脑海里回放。
“我说什么,你都觉得我只是在狡辩。”
这是对她很失望吧?
爷爷吃了药,陷入了沉睡,她也退出了屋子。
叶舟直接扭头就跑了,生怕她找麻烦。
她忍不住内心哀嚎,自己的猪队友怎么那么多啊?
她开车在半路,一直在纠结是回工作室还是回家,要不要和沈留白道歉,自己今天真的很过分,都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就算是判决死刑,好歹也让罪犯找一个律师说两句,可她竟然直接宣布死刑。
沈留白走的时候手上有伤,心里估计也有个窟窿吧?
可当时情况紧急,她太担心爷爷了。而且也明确说过,让他不要去找爷爷,是他不听。
所以……她也不算有错吧?
迟非晚把车开到了工作室楼下,却迟迟没有下车。
“好汉做事好汉当,不就是道歉吗?又死不了人,他也可以选择不原谅!”
说完她调转车头开会了别墅,结果还是扑了一个空。
这段时间沈留白都是回迟家住的。
“姑爷呢?”
她疑惑地看着李嫂。
“姑爷没回来啊。”
她迟疑了一会儿,决定给薛浩打电话透透口风。
薛浩那段环境乱糟糟的,时不时传来男男女女的笑声。
“沈留白再哪儿?”
“维也纳音乐会所。”
“哦?有公主的会所?”
不干净的会所!
“迟小姐,先生没有乱来,别人点了姑娘,先生可没有点。他就是心里苦,想找个场子喝酒。”
“他的伤呢?”
“没处理呢。”
“他伤得不重吗?怎么不去医院?”
“迟小姐,你这话说的,他伤得重不重你不知道吗?你亲手干的!”
迟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