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逐渐的感到了恐慌,她们害怕,害怕妖族对他们做出什么,其实,她们想多了,我们只是想要安稳的日子而已,只是想要一个地方落脚,睡觉,过生活而已,只是,只是就这样一直生存下去而已,为何,你们看到有威胁性的能力,便要除之而后快呢?
我真的不懂,不知道啊。还记得那天,战火弥漫硝烟,人类开始攻打妖族,势必要将妖族灭掉。由于妖族还有抵抗能力,因此,战争一直持续。
然而就在那一天,我碰到了他——独漉,选自一首诗歌里面的字:独漉水中泥,水浊不见月。不见月尚可,水深行人没。如此美妙的诗句,富有含义。看着他温柔的样子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
棕色的碎短发,不同于普通人类的黑发,带着一副眼镜,据说这叫近视眼,意思就是说眼睛不好,有点瞎,当时我感到吃惊,怎么会这样呢?人类的会瞎掉?想到这里想我用我的异能——治愈能力,治好了他的眼睛,他当时惊奇不已,他对我说,你一定是上帝派来的天使,来拯救我的,你放心,我会试着说服我们的人,让他们停止战争。
我陶醉于他的话中,心里想着美好的未来,战争将会停止,我们依旧可以和平共处,“嗯!”我高兴的应了一声,任他紧紧的用我入怀中,在我耳边呢喃。
【此时人类那边,人类会议室】
“哦?她当真治好了你的眼睛?”“确实呀!千真万确!你们看,现在我不带眼镜也能看见周围的一切了,而且看的非常清楚!”独漉兴奋的对会议室的人们说到。“那么,如果这份力量,归我们所有,不是更好?呵呵呵!”“什么?”“额,没什么,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我们会考虑,记住,先打好关系,懂吧?!”没有人看见,那个幕后人阴森森的笑容。
至此,战争停止了一段时间,妖族的子民高歌着,吟唱着,开心的玩闹着,我和独漉的感情,也越来越深,也越来越浓,慢慢的,发展成了爱情,没错,我爱上了他。
我们两天天在外面一起玩耍,一起吃饭,一起看妖族的风景,我没有细问他是干些什么的,我也没有追问他在人类世界的工作,我相信他,相信他的一切,包括给我带来的安心。
不知道,是不是我当初信错了人,不,不是我否定掉自己的想法。我已经彻底沦陷,已经,不能没有他了。我爱他。我们数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好像我们可以一直这样。
越到后来呀,我发现,我的能力是妖族独一无二的,千百年里难得出现一个治愈异能的人,从此我被奉为妖族的圣女。当我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兴奋不已,感觉无数的光荣聚集在我的身上,等到仪式一结束,我就迫不及待的告诉了独漉这个消息,很快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妖族。
我没想到会是这一天,我跟独漉在一起睡的正舒服的时候,人类竟然来进攻我们,猝不及防,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休战三个月再谈判的么?当我问独漉时,他也是很懵逼的表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而战火的弥漫哪里抵挡得住?
人类大获全胜,我们死伤惨重,而我,被带走了,与我一起的,还有独漉。我被放在了一个狭小的房子里。独漉却不知道被关在了哪里。我有些害怕了。有些慌张,有些恐惧。
倾蓝的房间里
她睡的并不安稳。
那天晚上的夜黑的吓人,没有一丝月光,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间倒是依稀仿佛还能看见点点光亮,孤儿院里也停电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我们都吓得不敢出去,就这样待了一个晚上,黑夜慢慢,了无星光。
第二天微微亮,却依旧乌云密布,我从朦胧的状态中醒来,却发现床位都是空的,床上的被子也是乱七八糟的,地板上散落着我们的鞋子,为何偌大的房间只有我一人?
我起身走出房间,走廊上一片狼藉,我捡起地上的一件衣服,上面血迹斑斑,血已干涸,像是过了几天的样子,呈现出黑红色。我继续往前走,穿过走廊,来到大厅,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孤儿,看到这幅场景的我着实被吓到了,孤儿们都趴在地上,有的在颤抖,有的口吐白沫,有的已经一动不动,我试着去叫醒孤儿,他们却像是无法听见我说话一样,我轻轻的摇晃他们,并没有别的反应,好似在挣扎,最后不挣扎了,不动了,一动不动了,一动不动了。恍然间慌了神,我的表情应该很扭曲,一步步的往后退,颤抖着,双腿已经发软,我硬撑着往回走,脚步逐渐放快,慌乱带着踉跄,恐惧由内心蔓延。
跑着跑着,院长的办公室的门开着,我小心翼翼地进去,“院长,院长,院长”我轻声呼唤着,轻轻的推了推院长的肩膀,然而下一秒,瞳孔骤然缩小,浑身颤抖的更厉害,院长的身上青筋暴起,一根根经脉异常明显,眼睛翻着白眼,嘴角处还有一丝丝血,一滴,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滴到我的心里,一下一下,我已被吓的呆傻,脑袋里一片空白,就那么愣愣的。
阳光还是像玩耍的那天一样,明媚耀眼,本应温柔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办公室内是如此明亮,我此时却觉得特别的刺眼,眼睛很不舒服,不知是恐惧,害怕,还是伤心,我的泪水无法止住,一滴,两滴,而后便如泉涌,哗啦啦的直往下掉,我终于支撑不住,软瘫的坐在地上,眼泪却依旧没有停止,不住的流,不住的流,地上已有一滩滩水渍,那是泪水干掉的痕迹,不知道愣了多久,哭了多久,眼泪就如流不尽一般,“啊!!!”我瘫坐于地上疯狂的吼叫。。。。。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没了力气,泪水似乎被哭干了,我想,我这一生可能都不会再流泪了吧?泪水早已在今天就流干了。好累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往后倒去,头撞在地上,只听见清晰的撞击声,至于感觉,恐怕已经麻木了,缓缓闭上双眼,就这么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微微睁开双眼,还是这刺眼的阳光,抬手遮住双眼,另一只手撑着让自己坐起来,只感觉脑袋像炸裂般的疼,异常的疼,揉了揉哭的红肿的眼睛,场景依然如旧,没有一丝的改变,我曾想这是一场梦,可能睡一觉起来还是原来的样子,还有着孤儿们玩闹的欢声笑语,还有着院长亲切的话语。可这只是我所想的。我费力的站起来,再次走到大厅,拖起一个孤儿就往外走,一个又一个,一个又一个,一个又一个。。。。。。
包括院长在内,我把他们全都拖到了门口,以前听院长说,人有生老病死,我们不可能永存于这世上,总有一天,我们会与世长辞,去到和雨晴在的那个地方,那个遥远的地方。犹记当年雨晴走后,院长为雨晴举行了葬礼,葬礼上摆着满满的薰衣草,那是雨晴最爱的一种花,她却无法再睁开眼看上一看,当棺材盖嘭咚的盖上时,雨晴就被葬入了一片花海中,一片薰衣草花海。现在我也把他们埋在这里,虽然没有花海一片,但毕竟一直生活在这里,没有家人的孤儿,但是有朋友,有院长,有我们共同的回忆。
我拿走了院长点名用的花名册和写字的钢笔,一个对着一个看,歪歪曲曲的木头上用刀刻出的歪歪曲曲的字,据说死了以后要立碑,有个名字,这里没有碑,只有残缺不齐的木头块块。每一个上面都有着他们的名字,然而他们却不在了,走了,去了遥远的地方。我得去外面,去找吃的,孤儿院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为了避免有病毒什么的还是先离开一段时间吧。
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袱离开了我生活多年的孤儿院,离开了他们,他们也离开了这里,不再回来。我朝山下跑去,拼命的跑,到山下的路很远,我必须在天黑之前到山下去,到有人的地方,身上也没带实物,不及时下山我不仅找不到吃的还会置身于危险之中。白天山里一片祥和,到了晚上就说不定了,院长从不让我们晚上出院门,保不齐毒蛇,蜈蚣,蝎子什么的,碰上了就糟糕了。
尽管我努力的跑,却还是没有到山下,天渐渐黑下来,我看着夕阳西下,从西方落下,落到我看不见的位置,天就全黑了,恐惧再次袭上心头,那是一个没有星星月亮的晚上,如同昨夜发生的灾难一样,我看不到黎明的到来,累的只想睡觉。“沙沙。”是微风拂过草地的声音,却惊的我打了一个冷战,我顿时清醒过来,提高警惕,就近找了些干木柴,拿出几年前院长丈夫留下的备用打火机生了火,庆幸这打火机还能用。找不到吃的,昨天晚上也没吃饭,饿的头发晕。附近都是些梧桐树,没有果子,之前看到奶牛吃草,奶牛跟我说他觉得最好吃的食物就是嫩嫩的青草,我是不是也能吃呢?反正青草应该不会有什么毒,奶牛能吃我也能吃,心里这样想着,拔了周围比较嫩的青草,放在嘴里,嚼啊嚼,什么味道都没有嘛,“呸呸呸!”我吐出了嘴里的青草,怎么感觉有些苦?emmm,真不知道奶牛为什么说青草很好吃,郁闷的我不由得吐槽起来、坐在火堆旁只觉得温暖的想让人打瞌睡,山里的夜特别凉,到了晚上就冷飕飕的,我不禁把自己抱成团。时不时的参参瞌睡,就这么睡过去,偶尔醒了一下,但终究抵不过睡魔的召唤,沉沉的睡了过去。
哥哥打电话叫来司机把我们俩送回了家。
刚进门就看到两个长相秀丽的女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还翘着二郎腿,一副。。。。。额,屌炸天的样子。“翊,你回来了?”“倾翊哥哥,好久不见”说完甜美的笑了笑,嗯,总感觉怪怪的,有些不好的预感。“嗯,好久不见,我回来了。”哥哥总是这么不失礼貌的微笑着,但又感觉拒人于千里之外。
芯琳有着一头棕色的头发,眼睛大大的,瓜子脸,美人的标配,皮肤却不是很白皙,穿着格子连衣裙,沁雪的发色如墨般黑,皮肤似雪般白皙,仿佛在牛奶中洗过一样,一身白裙飘飘,美如仙子,竟是看得我一时呆愣,世上竟有如此美丽的人儿?后来我才知道,长得漂亮的都很妖孽,至少一大半长得漂亮的人都是那样的。
“呀,墨蓝妹妹来了?妹妹好,我叫张芯琳。”“芯琳姐姐好。”“这个是李沁雪,我的发小。”“沁雪姐姐好。”“这个妹妹真是可爱呢,芯琳。”“妹妹来坐,吃点水果,这里还有饮料。”“等等,这哪是饮料,分明是葡萄酒,墨蓝初来乍到怎会喝酒?给她换果汁吧。”“好歹也是个大小姐,怎么能连葡萄酒都不会喝?说出去还不被人笑话死?”“芯琳,她还小,喝醉了怎么办?”“不会的啦!”“叮叮咚咚~叮叮咚咚。。。。。。”“喂?嗯,好。我马上过去。公司打电话来有一份重要文件让我送过去,芯琳你别让墨蓝喝酒,沁雪你帮我看着她们两个,我一会儿回来。”“好的,翊哥哥路上小心。”
哥哥一走,芯琳就凑到我面前:“墨蓝,这个酒很好喝的,醉了不要紧,睡一觉就好了,今天第一次见面,喝一杯呗~”“芯琳,这样不好吧?翊哥哥说。。。。。。”“没事的,哎呀,沁雪为什么现在你还是这么怂啊,明明那件事都过去好多年。。。。。。额。。。。。。。”芯琳还没说完突然哽住了似的“那个,沁雪,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在意啊。”只见沁雪不语,站在那里微微发抖,“沁雪姐姐,你怎么了?”“没,什么,我上去待会,你们吃东西吧。”说完匆匆跑上楼,关上房门,沁雪靠着房门缓缓瘫坐于地上,眼泪早已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芯琳姐姐,沁雪姐姐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没有啦,墨蓝,她是这样的,有时候有些神经质,不用管她。来,喝一点点酒。没事的。”我疑惑的喝下了一杯酒,只觉得灼灼的,感觉胃在燃烧,“来,吃点水果,这里还有巧克力。”我拿起一块巧克力塞在嘴里,emmm,为什么巧克力和酒的味道那么相似,还略微带点苦?嗯,好干,巧克力吃多了。“我要喝水。”此时已经有些晕晕的了,喝下芯琳递来的一杯不知名的液体,就这么灌了下去,嗯?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越来越晕,好像睡觉,我斜靠在沙发上,眼皮只在打架,微微闭上眼,沉沉的睡去。
“冬至,墨蓝小姐喝醉了,你把她背到她的房间里。”“好的,芯琳小姐。”昏睡中的我只感觉被人抬了起来。“我回来了,墨蓝呢?沁雪呢?”“墨蓝喝醉了,沁雪在房间里。”“我不是说不要给她喝酒吗?”芯琳耸耸肩,一副喝都喝了有什么办法的样子,“她在她房间里,你可以去看看她。”
此时,墨蓝的房间中,“好热啊,为什么会这么热,难受。呃。。。。啊~”“墨蓝?墨蓝?墨蓝我进去的?”哥哥打开门进来,只见我躺在床上不住的呻吟,“这是什么奇怪的味道???糟了,好像是那个。”隐约朦胧中,我看见了哥哥,哥哥冰凉的手覆上我的脸庞,轻柔的托起我,堵住了我微张的嘴,“唔,唔!!”我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挣扎,试图推开哥哥,但那只是徒劳,突然,我被推开了,哥哥慌忙的抱起我,放到浴室里的浴缸中,经过冷水泡了几分钟,感觉好多了,然而脑袋却还是混沌的。
梦到这里就醒了过来。倾蓝从床上坐起,怎么,又想起来之前的事儿呢?难道是什么时候受了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