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谭韶川的眼睛瞬间睁大。
一向沉稳自处,一向不动声色,稳如泰山的男人在这一刻突然将手底下的文件一股脑扫落地上。
他失去了他一贯的冷静。
“都反了你们了!”
“对不起谭总,我们……并没有跟谭氏集团签卖身契。我们是来去自由的,这么多年,我们忠于谭氏集团,说心里话,也算对的起谭氏,对得起老谭总,对得起谭少总您了。”
“你,你,你们,你们全都要离职?”
会议厅内,没人冷声。
谭海川替他们说了话:“对,他们都要离职!老四,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是你把他们逼走的,是你毁了谭氏集团,如果我们三兄弟再不将股份撤出来,整个谭氏集团都会毁在你手中!”
一时间,在这间会议厅内,谭韶川成了众矢之的。
他红着眼睛,犹如喝醉的醉汉那般,整个人站立不稳,却又硬撑着不肯坐下,这一刻,他的状态看在在场人的眼中,像一个可怜虫。
一个不肯示弱,不肯言败,但,却彻彻底底失败的可怜虫。
“你,你们……布局布了多久?为了把我踢出局,你们竟然不惜让谭氏分崩离析?”谭韶川一副后知后觉的语气质问在场人。
高管们低下头。
谭海川却口不遮拦:“韶川,三年前你将我母亲我们三兄弟从谭氏赶出来了的,你不也是设计很久的吗?当时你设计我们的时候,也没见你手软过吧?你当时没想到,我们三兄弟也同样可以蛰伏三年,一朝崛起,东山再起吧?”
谭韶川悲悯的冷笑:“一朝崛起,东山再起?你们就是靠着瓦解我们祖辈的基业东山再起一朝崛起?”
“不是我们!”
谭纳川拍桌而起:“是你!是你亲手毁了谭氏,你怪不得我们三兄弟!今天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分家!”
谭韶川连连后退好几步:“好,好,分家,我就不信了,我谭韶川分离了你们三兄弟的股份,谭氏集团就得倒下?我不信!既然你们要分家,那你们就想好了,谭氏股份下跌,缩水部分你们自己承担!”
谭海川无所畏惧的语气:“放心吧,缩水部分,不找你!”
谭韶川将眼一闭:“好,我立即召开股东大会,分离你们三兄弟的股份!”
语毕
他强撑着镇定的步伐,却是摇摇晃晃的离开了会议厅。
会议厅里余下的人随之走出会议厅,又一通出了谭氏集团,然后找了一个地方庆祝去了。
期间,谭海川给舅父打了电话。
那一段,姚宅内,佟桐也在给远在东南亚的父亲佟博翰打了电话:“爸。一切就绪,我们终于可以全面进驻内陆了。”
蛰伏在东南亚的佟博翰惊喜的问女儿:“真的吗?现在就能进驻?”
佟桐意气风发的说道:“现在,马上,立即全方位进驻!爸,我们蛰伏了三年,这三年我们损失了多少?还有三年前,我们刚刚站稳还没开始出手便被谭韶川打回原形的损失,现在我们可以全部讨回了,您想啊,内陆多大的市场,内陆是东南亚的六倍那么大,把内陆拿下来,不出一年,我们就会赚翻了!这边的接头人,联系人,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就等着赚钱吧。”
“好!”佟博翰只说了一个字。
第二天的上午,谭韶川便召开了股东大会,股东们虽然有所反对,但也无法阻止人家亲兄弟撤股。
谭氏集团在这个上午将公司内能拿的出的现金全部折算股份,分给了谭氏三兄弟。
三兄弟等于是满载而归的离去。
留下谭氏集团,将会是一个空壳。
而三兄弟刚走,这边谭韶川便立即打电话给昨天还嚷嚷着要离职的几个心腹大将:“从这一刻开始,全面抛售我们分布在全国各地购买的姚氏企业的股份。”
抛售。
就是低价出售的意思。
一夜之间,在这个距离过年还有一星期的时候,一直以来股票都只涨不跌的姚氏企业,突然全国范围内股票大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