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他回答的语气依旧平淡,好像刚刚的亲密不曾发生过。
欣荣不太相信:“可您刚刚。。。”
她刚刚分明看到了他眼底的动容和担忧。
皇帝就是担心她。
而且他刚刚都亲她了。。。
虽然准确来说是咬,但在她看来,就是亲吻。
“那只是惩罚。”
惩罚?
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都这样了还要被咬。
欣荣摸了摸好像被咬破了的唇瓣,愤愤不平:“欣荣又没有做错什么?”
她倒是委屈上了。
乾隆已然收敛了所有的情绪,视线从她红嫩的唇瓣上收回,只是抬眼觑她,有些好笑。
“你自找的伤,还想着用苦肉计来哄骗朕,这是欺君。”
她实在该罚。
又是欺君,欣荣理亏,不再说话。
心中却有些挫败,也有细微不服:“欣荣是为了给您捉狐狸才受的伤,怎么算是自找的?”
倒是不否认,她确实是想用苦肉计,所以在他赶来之前负伤滚到了这山坡之下,为了做戏逼真甚至还用泥土和青草弄脏了衣服,她才做的新衣服。
万事俱备。
只可惜运气不好,她遇到了天底下最铁石心肠的男人。
她这样了他还能无动于衷。
欣荣伸出手,掌心向上,露出了几道新鲜的擦伤。
乾隆会意,捡起她扔到一边的帕子给她包扎,随后把她扶起来坐下。
离的近了便能一眼看穿,方才让他心慌的那一小滩血,只怕是旁边那只中了箭的兔子的血,只怕没有半点来自她身上。
乾隆有些被戏弄的不忿。
他手上力道只重了一瞬,下一秒便引起她娇气的轻呼。
“您这样不怜香惜玉,是没有女子会喜欢的。”
白皙细嫩的掌心被几道摩擦的血痕生生破坏了美感,看着她疼的轻抿的唇瓣,乾隆面色不改,手上却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
转移她的注意力:“你捉的狐狸呢?”
“跑了。。。”
提起这个,欣荣实在有些遗憾,那只狐狸真的很好看,她念念不忘,“是一只白色的,眼睛是褐色的。。。”
手心的伤似乎不怎么疼了,欣荣抬眼看他,好奇又期待:“您看到了吗?”
不甚熟练地替她包扎完,乾隆抬眼,便撞进她缀满星辰和碎芒的眼眸,始终注视着他,专注又期待。
乾隆避开对视,语气平淡,“看到了。”
垂眸之间,视线落到了两人交握的左手。
他看到了,也如愿抓住了。
只是。。。
不知该怎么留住她。
微风渐起,缓坡下没有树木遮蔽,难免有些冷,注意到她轻颤的肩膀,乾隆脱下斗篷给她遮风,暖意顺着斗篷爬上全身,欣荣眨了眨眼,便听见男人沉稳的声线。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