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她叹了一口气。
谢渊放下书,看过来,“九十八次。”
宋绵绵一愣,“什么?”
“今晚叹了九十八次。”
宋绵绵:“是,是吗?我都不知道,哈哈。”
“为何叹气?”谢渊询问,言外之意便是有任何事都可以跟他说。不用这样藏着掖着,很不好。
“没什么啦。”之前就跟谢渊说过,现在再说未免显得矫情,可夜深人静就是容易东想西想的时间,她只是思维太发散了而已。
“你继续看书吧,我回房睡觉了。”宋绵绵懒洋洋的起身,打了个哈欠,趿着鞋子离开书房。
谢渊揉了揉太阳穴,可鼻尖似乎都还残留着独属于宋绵绵身上的味道。
清新甜美,一如她本人。
谢渊从旁边的长筒里拿出扎好的画,缓缓展开,赫然是宋绵绵那副画。思索片刻,他拿着画起身。
将其挂在了书房最显眼的位置上。
这才退后几步,好似在欣赏,这才缓缓扬起一抹笑,甚好。
翌日。
宋绵绵在院子里堆的雪人都被又一层厚厚的大雪掩埋,只剩个轮廓,她试了试,积雪到了小腿。
可她醒来时,谢渊已经前往书院。
宋绵绵有点心疼。
不过之前就买了靴子,宋绵绵穿上小靴子,打开院子的大门。一眼就看见雪中一抹惹眼的黑。
她顿时蹙眉,“阿奴,给你买的新衣裳你为什么不穿啊?”
这大冬天的,还穿的如此单薄,年纪大一点老寒腿关节炎什么的都来了好吗?!
年轻人,一点都不懂爱惜身体。
阿奴似等了许久,浑身都冒着冷气,黑色的头发上也有白色的雪花,他的声音仍是清凌凌的,比这雪更冷几分,“我不冷。”
宋绵绵:……
她伸手碰了碰阿奴的手背,触之即离,却仍能感受到手背上沁骨的凉。
她顿时沉了脸,“骗人。”
“你这么不爱惜身体,回头生病了可别怪我不给你医药费。”说完,她拎起阿奴的衣袖就往店里的方向走去,“给你买的衣裳放在哪了?赶紧去给我穿上。”
“你不怕死,我还怕你冻死了呢!”
阿奴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宋绵绵道:“买棺材可是挺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