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年深邃的瞳孔中泛着淡淡的冷光,右手轻轻摩挲着宁满满的手指头,好似在思考。
宁满满抬手,抚摸上他的鬓角,同时跨骑到他的身上:“小哥哥,一日之计在于晨,不如我们先来做点有趣的事情吧?”
容玲虽然可耻,她恨不得早日吃其肉,饮其血,但小哥哥近日忙碌,不宜想太多这些有的没的。
让身心快速忙起来,并且歇上一歇,等再醒来时,一定能够精力充沛,用更好的状态去面对剩下的事情。
傅锦年猜到她的想法,却还是轻飘飘把她搂了下来,在她的面颊上落下一吻,语气宠溺,又带着幽怨:“满满,真想就这样和你一起躺下去。”
“我知你一心系我,忧我状态,但我只是略有感慨,情不久矣,你且放心,如今我身旁的人都是信得过的,我看人的眼光也向来很准,未来定不会像父皇一样,被人背叛,中伤和放弃而不知。”
宁满满一愣,又似豁然开朗,笑着偷偷握住他的大手:“那行吧,无论怎样,我都会陪在小哥哥身边,我永远都不会变的。”
“我知道。”傅锦年眉眼微动,神色缓和。
两人恩爱非常,相拥而眠,外面却已闹得天翻地覆。
暗夜郡王意图造反一事,随着朝阳倾斜大地而人尽皆知,随之而来的,是太子殿下雷厉风行,快狠准的处决了一批暗夜党和贪官污吏,并将其罪名公之于众,同时细无巨细的将这些钱财用之于民的消息。www。
一大早,两道惊雷从天而降,百姓们议论纷纷,无一不是对他的赞赏和推崇。
而在一系列的抄家和刑罚下,他轻而易举坐稳了上方宝座,满朝文武,但凡心中有点鬼的,都不敢当朝指责些什么。
因为他们永远不知,他的手中有多少他们的把柄和证据,此事或大或小,若是折了他们自己还好说,拉上全家族,怕是祖宗都要从坟墓里爬出来,怒骂他们不孝了。
暗卫前来禀告相关事宜的进度时,两人方才睡醒,宁满满狠狠松了一大口气。
“小哥哥,这番敲打下来,你以后的日子会好过多,那些老油条最起码会收敛些。”
傅锦年轻轻笑着,眼底爱意纵横,摸着小姑娘的手背道:“是,满满可真聪明。”
接下来一整天,他们如胶如漆,腻在一起,商量了不少接下来的计划。
当天下午,一桩人命官司悄然传遍京城。
聂绍祺兄妹死在了酒楼中,且死相惨烈,容颜不保,只能凭借身上衣裳和饰物确认身份,即便是判案多年的大理寺,也查不出他们的死因,只能对外宣称:兄妹俩起了矛盾,互相推搡时,又相继坠楼身亡。
有造反一事在前,此事并未掀起过多风浪,兄妹俩带来的仆从们就算有心闹,也没那个胆子。
管事的当机立断,立刻派人把尸体快马加鞭运聂家,丝毫不带停歇,可才行至半路,却被一群黑衣杀手拦路,无一活口。
长乐公主闻声而动,入宫求见,恭敬跪在堂下:“多谢太子殿下替我解了心头之恨。”
傅锦年翻看奏折的手一顿,头也不抬道:“这一切都是满满的主意。”
宁满满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巧笑嫣然:“殿下。”
长乐公主神色难掩诧异,声音不由自主提高几分:“你……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据我调查,聂绍祺兄妹俩很有可能是大金人士,他们那段时间暗中离开过县衙,不知去向,回来时倒是露了马脚,有一段路和公主来京的重合,并且还停留了三天三夜……”她点到即止的话语,带着担忧和沉重。
“我虽不知殿下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也无法感同身受,但若是殿下需要,我定会尽全力去做,因为你不仅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朋友。”她诚心诚意开口。
长乐公主兀地笑了,语气不明道:“太子殿下,没想到满满跟在你身边多年,还未学会你的分毫精明。”
“真诚才是必杀技,不是吗?”傅锦年反问,眉目勾起浅浅弧度:“再者,她无需为任何人做任何改变,无论何时何地,我只需要她是她,就好了。”
他抬手摸了摸宁满满的脑袋,温馨的情意在两人之间蔓延。
皇室之人的感情十分难得,更何况还是傅锦年这般的偏爱。m。
长乐公主眼底艳羡一瞬,很快化为淡淡流水,平静道:“贵国的人已经成功把贵国二皇子拦截住,并且往大夏京城方向带了,不出三天,你就能看到人了。”
“至于从你提供的名单中寻到的东西。”她停顿一瞬,面色复杂道:“我不要三成,你给我一成就好,但我有一个要求,我想把它们全都转换为现银,投入满满的下一笔生意中。”
被点名的宁满满错愕一瞬,十指不自觉紧张握紧,又很快笑道:“殿下,你怎么知道我又有新主意了?”
“无论是九国美食荟,还是大元的烤肉,亦或者独创的送餐模式,还有后来的鳌虾,都很有发展前景,我信得过你,也相信你能带我把这些钱翻上几番。”长乐公主回答的中规中矩,话里话外透露着不少肯定的夸赞和期许。
宁满满捏着笔的动作停顿一瞬,回应道:“白糖,衣裳首饰我都有在做,现今想要拓展业务,做一做小孩子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