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撞开的那一瞬间,皇后娘娘带着众人往前走去。
床榻上的两堆白肉依旧形影不分,当众上场运动战,那双眸通红,俨然是用了不少药。
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疾步往前,吹灭了一旁的熏香,又命令侍卫:“打水来,把他们泼醒!”
“啊!”的一道尖叫声响起,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便见原本热火朝天的两人此时只剩不明所以的男人端坐在那儿,女子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躯和脸蛋,令人看不到一点面目。m。
满地的衣裳被撕碎成片成条,已经区分不清它原本的模样,只能够大概确定,淡粉色和白色。
成安安联想到宁满满今日所穿衣裳,心中坚定,鬼哭狼嚎似的大喊:“满满,你受委屈了,一定是这个男人强迫的你,你快出来,让皇后娘娘给你做主啊。”
男人咯噔一下回过神来,看到一众夫人小姐围观着他,忙红着脸套上了里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皇后娘娘,属下和宁小姐是真心相爱的,求您成全!”
成安安声音陡然尖锐:“你!你胡说!满满她是见过世面的,怎会爱上你一个一穷二白的侍卫!你莫要以为如此,我成安侯府就会放了你!”
高夫人此次也在受邀之列,她见成安安一口一个宁满满,话里话外的提示音十分明显,语气冷了下来:“床上人身份未定,成小姐怎么这么清楚上方的就一定是宁小姐呢?莫非此事是你一手促成的?”
作为老油条的她,一语惊醒梦中人。
成安安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质疑的目光,心下一慌,解释道:“高夫人,你误会我了,我是见满满离席很久了,这地下的衣服与她的衣服颜色相近,才会以为是她。”
“而且这侍卫也说了,床榻上的是宁小姐,此次受邀来的客人里,除了满满,怕是没人姓宁了。”她脸色惨白辩解,总觉得心慌无比。
宁满满目若悬珠,捂嘴轻轻一笑:“成小姐一口一个本姑娘的名字,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俩很熟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众人狐疑回头。
成安安面色骤变,大惊:“宁满满,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呢?我在这里的话,床上的人是谁呢?”宁满满不怒反笑,步步靠近:“也许这个答案需要成小姐解答,我们才明白吧,毕竟这些可都是你最熟悉的桥段呢。”
“我,我没有。”成安安意识到自己失言,退后两步,狡辩道:“我刚是想说,原来你也在这里啊,让我好生担忧。”
大家都是混迹后宅的,倍儿精明,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宁满满出现后,被子中的人抖得更厉害了,没多久就穿戴整齐,连滚带爬落地,跪在成安安面前磕头
“小姐,救救我,我是被算计的,是她,一定是她,她识破了我们的计划。”她一边指着宁满满一边求饶:“小姐,我陪在您身边数十载……”
成安安双眸失神,看着眼前这一张熟悉无比的脸,怒意冲破脑门,脸色涨红:“你!你这个贱婢!”
她甩了一巴掌过去,阻止了侍女接下来的话。
侍女嘴角都被打出血了,她颤抖着身子,不敢有任何的回应。
宁满满添油加醋,楚楚可怜,泪雨朦胧:“成小姐,我知道你看不惯我,觉得我占了你的身份六年,应该把命赔给你才正确,可我也有家人朋友,我不想死。
我保证以后一定会离你远远的,求求你,以后不要再陷害我了好不好?过往之事都是篇章,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会和你抢什么东西。“她噗通一声跪下,满脸惶恐。
成安安看到四周众人变了的脸色,一口银牙都要咬碎,涨红着脸:“满满,你,你怎能如此说话?我们不是好姐妹吗?你这是做什么?”www。
想装傻充愣?那要看看她同不同意了!
宁满满挤出几滴泪水,向着众人摆脑袋:“我刚说错了,成小姐没有诬陷我,没有派人刺杀我,也没有几次三番想害我……”
她虽然解释了,但却把成安安推向舆论中心。
成安安瞠目欲裂,磨磨大牙:“宁满满,你一定要这么害我是吗?为什么我看上的东西你都要横插一脚,抢上一抢!”
宁满满眨了眨澄澈如水晶的眸,不明所以:“抢?我有抢你什么东西吗?难道被抱错是我的错吗?”
“那压根不是被抱错的事!”成安安理智全失,眼眶通红如泼妇骂街:“我和锦书哥哥本来就有感情基础,可你却插足我们……”
“我与六皇子殿下并无私交,几次见面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人见证,成小姐一计不成一计又起,动作熟练接洽到令人心寒。”她摇了摇头,美目流露几分受伤:“我知道,我不该出现的,我一出现,就是碍你的眼,挡你的路……”
众人压低声音交头接耳,无一例外,都是对成安安霸道蛮横的职责和举例。
皇后娘娘看到这里,已经全然明白过来,这是一场成安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戏码。
她雷霆大怒:“够了!皇宫重地,岂容尔等污言秽语,随意算计。”
她呵止两人交锋,凌厉凤眸落在跪倒在地的两人身上,雷厉风行道:“拉出去,砍了。”
“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侍女大哭大喊,甚至想要伸手拽住她的裙角,却被拖走了。
侍卫双眸无神,失魂落魄,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