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年愧疚笑笑,面色难看:“我暗中派遣的保护你的人都被他们支走了,所以你才会落入危险中,怪我没有考虑周全。”
宁满满轻轻摇了摇头,哭腔音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啊?他长得真的好丑。”
傅锦年语气惆怅,又暗含些许杀意:“厉成王府世子傅之恒,曾有京城第一美男之城,钟爱红衣,陌上公子人如玉,是无数闺阁女子的梦中情人。”
“那他的脸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宁满满身子抖了抖,眼底恐惧依旧未散:“是因为反噬吗?”
“应该是的。”傅锦年把她放在马车上,给她披上厚厚的大麾:“你放心,他总会再遭到报应的。”
她郑重其事点头,靠着傅锦年,在不知不觉中熟睡了过去。
晚风拂过脸庞,寒意在不自觉中侵蚀。
宁满满抬起头,看到树叶倒退行走,月亮还有房屋一个往后一个往前跑……
她一惊,险些从傅锦年怀中摔落。
傅锦年兀地把人抱紧,留意到她只是惊醒时,猛地松了一口气,关心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她摇了摇头,心有余悸:“我突然醒了,看到的东西都是相反的,还以为自己走火入魔了,没想到是在你怀中。”
傅锦年揽紧了她,失笑道:“我看你睡得像个小懒猪似的,就没叫醒你,没想到你自己醒了。”
“你才是小懒猪。”宁满满翻了个白眼,不愿落入下风,傲娇别过头去。
回到房中,宁满满身子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燥热。
突如其来的熟悉感觉令她木愣在原地,甚至面色潮红,软成一团,把自己的身子全都蜷缩在被子里。
“小哥哥。”她抖了一下,又哑又媚的呼唤出声。
傅锦年瞳孔地震,不可置信回头,看到宁满满的反应时,瞬间明白了事情的不同寻常。
“福伯,唤医师来!”他对着外面大吼一声,同时把宁满满卷得严严实实的,像哄小孩似的道:“乖,你耐心等一下哈。”
宁满满委屈的红了眼眶,无奈喃喃两声,又闭上眼睛,不愿在他面前丢了面子。
医师到来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被闷出了不少汗,时不时的冷热交替,可她一句话也不说。
医师诊脉过后,长叹了一口气:“无碍,只是吸入了一些诱导性的熏香或是粉末,有轻微禁药的成分,如今已经出汗挥发得差不多了,开服药喝,把它们全都排出体外就好了。”
傅锦年松了一口气,替宁满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等会洗个热水澡,喝了药睡一觉,等明天醒来就没事了。”
宁满满如释重负,眉头舒展:“好,小哥哥你先去忙吧。”www。
晚夏的天空星星格外多,她沐浴更衣后,如获新生,坐在窗前吹着风喝着苦苦的汤药,脑袋阵阵发疼,却是忍了下来。
没有困意,她不敢睡,怕做噩梦。
等到困得忍不了的时候,她才关上窗,吹灭油灯,**休息。
她不知,傅锦年因担心她,躲在暗处偷看保护了她许久,直到看到她灭了油灯,约莫一盏茶后才离开。
翌日早朝后,天子单独留下傅锦年,神色一贯清冷:“听说昨夜你把她带回府中过夜了?”
傅锦年并不意外天子会安插人在他的身边,线条僵硬的脸庞上,有着冷漠而疏离的表情:“父皇找儿臣来,只是想询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