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一道声音破空而来,穿插在亭中木柱上。
傅锦年周身遍布寒意和杀气,尤其在看到纸条上的内容时,更加阴森可怖。
福伯眸中惊疑不定,咬着下唇牙道:“殿下,这可能是旁人的圈套。”
傅锦年连眼皮都没抬,衣襟摆动,往前走去:“事关她,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得闯!”
韩曲声拦在他的面前,语气清淡的说了句:“你就算去了又能如何呢?以你的命换她的命吗?别人这是笃定了你会着急上钩了,才设计了这一切。”
他眉目阴翳,骇人的冷意泛滥:“那你觉得我应该如何?这上面可说了,要在一刻钟内看到我。”
韩曲声被他的目光盯得一时失语,最后干巴巴道:“我带人在下面接应你们。”
傅锦年大步往前,周身带着肃杀黑暗之气。
破庙中灰尘遍布,佛像甚至因为好久没人擦拭,蒙上了一层灰,显得格外破旧。
宁满满被套在麻袋中,被丢下来的第一时间,就是一边大口呼吸,一边观察周围环境。
红色长袍的男人看着她小眼警惕,哈哈大笑:“你放心,你的男人一定会出现,英雄救美的。”
宁满满危险的眯了眯眼睛,表情冷淡:“你们的目标是我?还是他?”
“将死之人,要知道这么多做什么?”男人微笑靠近,右脸斜着一整条长长的疤,阴险可怖。
他看到宁满满从始至终一脸平静,好奇问:“你不怕我?”
宁满满摇了摇头,下颌微微扬起:“不过是将死之人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男人轻笑一声靠近,修长睫毛下的双眸散发着死亡气息:“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他的话还没完全落下,胸膛处就被插上了一把匕首。
他眼中错愕,死死盯着宁满满,身形缓缓消失,只剩一件红袍。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操作。
宁满满捏着帕子擦了擦匕首,随意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绕着红袍走了两圈,眸底神思。
傅锦年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对上小姑娘审视的双眸,他莫名觉得有些心虚,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宁满满捡起地下红袍径直从他身边离开,一声不吭。
傅锦年凝眉抬手,想抓住她,可却被她冰冷的眼神刺退。
他不远不近跟着,一贯的镇定自若,可心底却慌得一批。
回到府中,宁满满进了他的书房,坐在一贯的位置上。
他只能坐在上首,像等着被判决的人儿,垂下了高贵的头颅。
“你就不打算解释解释?”宁满满心头像压了块大石头一样,难受至极,闷声开口。
傅锦年垂在两膝的大手猛地捏紧,最后缓缓松开,双眸里蓄着有如夜风般的沉默:“你当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