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潮:“……我没有。”
好吧,他是自负聪慧。
宁澜也不在意他的嘴硬,只是解释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院试之前骤然生病本就蹊跷,联想起来之前曹文生派人给我送过安神汤,我就猜测到了是他……”
宁潮小声嘀咕道:“人家给你送汤水你就喝啊,怎么一点儿防人之心,也没有呢。”
宁澜听到了,瞥了他一眼,宁潮避开了他的视线并且立刻闭了嘴巴。m。
宁澜道:“我自然没有喝下,不过我喝了客栈的茶水,病好后,我将安神汤和茶水送到了药铺,让大夫查验过,确定里面掺入了让我致病的药物,所以当即便确定了算计我的人就是曹文生。”
“原来你都清楚啊!”宁潮叹息一声,道:“我和小妹还以为你只会读书呢,不成想你心里一清二楚,我和小妹白白替你着急了。”
“我之所以不告诉你们,就是因为你们太冲动了,今日之事,你们去找了曹文生固然替我出了气,可是却也彻底的得罪了曹家,以后有这么个敌人在侧,我怕……”
不等宁澜说完,宁潮抬起眸子,定定道:“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看你被欺负啊!”
宁澜静默了片刻,才道:“曹文生行为卑劣,可是你们为何就认为我不会反击呢?”
宁潮愣住了,因为大哥在家里人的心目中就是个谦谦君子啊!
大哥性情温和,习的是君子道,读的是圣贤书,反击二字似乎都不该出现他看的书中!
宁澜似是看透了他的想法,微微一笑,道:“曹文生年岁比我还要大,他为了这次院试下足了准备,不肯行差踏错,给我下药不止是为了报复,也是为了案首的位置,可是这次院试却连考场大门都没有进去,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宁潮仍旧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的顺着宁澜的话问道:“这是你做的?不对,你做了什么?让他考场都未曾进去?”
“科举舞弊。”宁澜只是说了这四个字。
然而却也因为这四个字让曹文生三届科举都无法参加了。
“并未我亲自下手,不过是扔出去了个饵,他就咬了钩子。”宁澜解释道:“所以曹文生即便怀疑我做的,可是他手中也没有半分证据,况且他在院试之前得罪的可不止我一人,他树敌太多,吃了亏都不知道找谁算账,你说说这算不算因果报应?”
他拍了拍宁潮的肩膀,道:“所以,弟弟,做事不要冲动,你还有的学的。”
顿了顿,他温和的笑着,轻声说道:“不过你和小妹的好意我领下来了!”
宁澜走了出去,宁潮还呆呆的看着宁澜的背影,事到如今仍旧有些不敢置信。
这个在他眼中只会读书的大哥原来也会算计人啊!而且竟是如此的腹黑。
曹文生险些算计的他无法参加院试,那么大哥就三倍奉还,让曹文生三年无法参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一招数,大哥用的比他和小妹更加高超。
宁潮自负聪慧,想要将家人保护在羽翼之下,却不知从一开始就看走了眼。
他扯了扯嘴角,既是自嘲,也是欢喜。
毕竟走眼的可不止是他一人啊,还有一位。
不是旁人,就是那位最爱笑的小妹宁满满,他们两个人竟然都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