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冷光的刀和冰冷无情的护卫吓跑了宁大伯夫妇及宁老太太,也让宁满满和宁父面面相觑。
隔壁搬来的到底是何人物?出手竟这般凌厉果断。
宁满满一时有些摸不准,望着隔壁的宅子道:“爹,既然人家相救,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过去感谢一声。”
宁父想想也是这个理,随即让宁母准备好东西,两人拎上难得存上的一筐鸡蛋和一块腊肉,带着宁满满就往隔壁去。
他们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打开。
“满满姑娘,我们又见面了。”福伯苍老的脸上笑容灿烂。
“福伯?”
宁满满怔愣住,全然没想到会是那位太子爷买下的宅子。
宁父见了也是微微一愣,有些好奇这收药材的大爷怎么会在这里。
“二位且先进来吧,我们主子爷等候多时了。”
福伯将宁满满与宁父迎进家里,虽然才一天时间,但宅子已经装修得差不多。
小桥流水,香草松柏,没有奢侈繁华,反倒多了两分淡雅。
厅堂上座,傅锦年白袍端坐,正看着兵书。
“主子爷,满满姑娘和宁老爷来了。”福伯恭敬的请礼。
“嗯。”傅锦年放下书简单应了声,在对上宁满满稚嫩脸庞时,眼底的淡漠敛了敛。
少年年纪不大,但周身气势矜贵高雅,因为上次宁父被带下去了,没有正面对上傅锦年。这次直接面对让宁父有些手足无措。
“感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小心意不成敬礼,还请公子笑、笑纳。”
这句文绉绉的话,还是路上宁父不知如何打招呼,特意向宁满满问来的。
“宁老爷不用客气,说起来满满姑娘才是我的恩人,若非是她,我或许已亡于匪徒刀下。”
傅锦年抿了一口茶。m。
“这……”宁父有些不解。
宁满满朝着宁父微微一笑,转身对着傅锦年说:“那是大哥哥命好。”
“是不是命好就看这运气如何安排了。”福伯说着重重叹气一声感慨道:“幸得好满满姑娘劝阻我们主子爷别前往寺庙修养,听说昨夜寺庙被土匪洗劫一空,连半岁的婴儿都未手下留情。”
宁父听言更加震惊了。
然而宁满满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紧,寺庙果然出事了。
前世寺庙尚存,如今里面的人全死了,想来可能是傅锦年活了下来,改变了一部分历史轮毂。
“满满姑娘,日后成了邻居,还望满满姑娘多照顾照顾我们主子爷。”
福伯感激涕零的对着宁满满抱拳行了一礼。
经历了这三两回事,福伯算是看出来了。
别望着这满满姑娘是个小丫头,实则稳重老成,懂的东西不少。
“福伯不用客气。”宁满满不骄不躁,清灵的目光看向傅锦年。
“大哥哥,现在我们两家紧挨着,你们方才搬过来,有很多地方还未准备充足,若是你不嫌弃,晚上方便去我家里用晚饭吗?”
纵然傅锦年极力掩饰,宁满满还是能发现他神情里的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