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这一话题所携带的神秘新奇的色彩,让代郡议论的众人更加的好奇,还未正式开张,就让许多人纷纷下定了决心等其开张的时候一定要求瞧一瞧;
否则若是日后辩论起来,要是说不知道的话,岂不是很尴尬?
另一方面购买了宅院,锋烈住了进去,名为“李府”对外宣称是李刑的府邸,并且与之前一般‘杜门谢客’;
而李刑几人则分别被他安排了出去,八人,两人为一组,让其各自先是在开了代郡周围直道的交错处悄悄的建起了开了四家名之为‘灼’馆实为收集情报所用,先重点的收集着长城军团,咸阳方面,与写下来让其重点的关注着几个名不经传的名字;
而锋烈;
李府,后院之中;
一股淡淡的暖暖的秋风徐徐吹过,青黄色草儿随风摇摆,一副乐在其中的享受模样,若无低垂,怎能宛如新生;
锋烈不但的将木桩子都搬来此地,且以竹代戟,以弓代弩,每日练习不断,脑海中不断的回忆着记忆中厮杀的片段,不断的,不断的尽情的挥洒着自己汗水;
也许是那些是杀戮的片段,又也许是练习的结果,他的气质愈发的凌厉,黑色的眸子若有若无的闪过杀机,择人欲噬,出手愈发的狠辣,,;
时间如流水一般缓缓流逝,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人各有命’
这句话,太多人说过,念念叨叨的,喋喋不休,曾以为那不过是懦弱,空谈无能的表现而已,非常令人感到可笑,谁知道,当这一切来临着时候;
‘命运’这两个字会又多么的沉重,沉重宛如一座高山,
为了‘李氏商行’做了太多的铺垫,几乎在代郡所有人的都在等待着开店,充满了兴趣的时候,跃跃欲试,正准备进去好好瞧一瞧的时候,一道‘上令’突然而至,伴随着山呼海啸般的流言,人心惶惶,相互奔走而不安着,将锋烈所有做过的努力清扫一空;
开业当天,仅仅只有五名流汉闲来无事又觉得好玩,进去瞧了一瞧,均无购买;
冷冷清清,凄凄惨惨;
若是这般,倒也好了许多;
可噩耗总是接二连三的,似乎是想要比一比看看谁更快,谁更厉害一点;
胡亥方才登基不过半月的时间,就在几日之前,下令诛杀兄弟手足十几人,又一道上令通缉‘锋烈’将之以叛国罪论处,举报消息者,赏千枚上币,捉拿击杀者,赏万枚上币,官生三级,手足相残,何其暴虐,何其惨无人道,何其荒谬,可悲也;
快,太快了,一切都超过了想象;
这股突然而来的倾盆暴雨,让锋烈还没有飞起,就先折断了翅膀,让苦苦埋在地底下的名为‘希望’的种子,还未成长就冲击的支离破碎;
凉风徐徐;
锋烈将两人召集在了一起,李刑心中大怒,不断用双拳击打着庭院左侧空地处高大的木桩,屋子旁的过道之上,盘坐着子轩咬牙切齿,真是佛亦有火;
庭院中心处,栽种着一颗足要两名成年男子才能合抱的参天榕树,锋烈依靠着,感受着身着狰狞,粗糙的树皮,感受着其传来的冰冷,似乎只有这样他的心逐渐的才安静的下来,,;
微微的抬起头颅,遥望的白云,以及深藏在白云上的蔚蓝天空,他呢喃着道;
“天,很蓝,,”
锋烈十分的渴望能够亲眼看到亲手栽种的种子又有一日能够长成参天大树,能够陪着一起撑起这片晴朗的天空,可惜这么一场突然而至的暴雨摧毁了它;
他很失望,失望自己的种子没有像预期的那样茁壮的成长;
他很无奈,因为已经做了足够的所有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