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帝上因为喜欢颜香,所以格外看重祀天殿。
颜香在的时候,只要祀天殿有个风吹草动的,帝上头也不回的就走。颜香是唯一能把帝上从自己肉体上拉走的人,如今颜香倒在了皇后的势力之下,没想到,又冒出个严阿香,难道帝上喜欢那种丑不拉及的乡间小丫头,那个严阿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算可能,也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地位有所撼动。这个是香妃心中的想法。
她披上了之前在帝上面前脱下的衣服。香妃心中想着,皇后之前恨透了颜香,是因为帝上的心在颜香身上。从刚才的情景看来,帝上对于祀天殿心中也必定是在意的。玉音也看到了,若是自己再添油加醋一番,让皇后娘娘对那个严阿香出手,若是成功了,自己也少了个竞争对手。若是没有成功,所有人诟病的也只会是皇后,不会是我。说不定帝上还会废了皇后的位置,自己不管如何,都是那得利的渔夫。
香妃想到这里,心中不由自信起来,开始任着身旁的宫女改换上一副谦虚恭谨的装扮。
祀天殿
龙贤站在祀天殿的正殿,心中不免得有些恍然。祀天殿的正殿相见,龙贤知道,严阿香是以臣子与帝上的身份与自己相见。好熟悉的感觉啊,龙贤记得,颜香就从没有在正殿以外的地方与自己相见,因为在颜香的心里,自己一直是帝上。
龙贤正了正自己的衣摆,抬头,就着祀天殿三个大字,大步的踏入祀天殿的正殿。
外面已进入了暮色,正殿处燃起了百多个的蜡烛,照的祀天殿更加的昏亮,更多了点命运的味道。
严阿香身穿着白红长衣,头上着着红色的锦带,外衣上绣着青鸟携枝的金色图案。
昏黄的蜡烛在严阿香的身后形成了一道黄色的光芒。明明面容换了,龙贤的心中却不由自主的跳了跳。
自己又看错了吗?自己又把这个严阿香看成了颜香了吗?
龙贤克制不住自己的往前走了走,快到严阿香的面前,龙贤才回了神。正了正身体,不想让自己失神的模样被人看见。
“本该就寝的时间,不知巫使唤寡人来有何事?“龙贤低沉的问,声音没有很大,略带着沙哑,却让严阿香的耳朵颤了颤。
严阿香急忙低下了头,恭谨的说:“臣夜观天象,发现一抹红光竟有逐日之象。“
“红光逐日?“龙贤重复了一遍:“那可是大灾吧,巫使可知道那抹红光从何而起,落向何方?“
“红光,自西玄而起,落于抚州。“严阿香头压得更低了。这句话不全是真话,也不全是假话。
龙贤是一国之主,太平又是个注重天象得国家。严阿香相信,龙贤多少是懂得一点天辰星象,况且天象之道本身就是瞬息万变的,如果肯定的一句话,给了旁人,旁人定深信不疑,唤作帝上,阿香就不敢保证,帝上他,相不相信。
“自西玄起,落于抚州。巫使大人,你干脆跟我说,红光落于前川更直接点。“龙贤笑着看着严阿香,身子向严阿香靠近了点。
严阿香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行的礼却没有任何的失礼。帝上小心的将这个细节收入了自己的眼中。皇后王矣的随性女官,玉音,从小跟着皇后一起长大,刚才的靠近,她行礼的姿势都不太标准,比平时低了几分。但面前这个号称从严县来的乡间小丫头,却一点也不差。
“臣不敢。“严阿香说。
“你有什么不敢的。“龙贤笑着说,又朝着严阿香靠近了一步,看着严阿香惶恐的又退了一步,觉得有趣的开口:“不过巫使说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前川天灾人祸,前川又在抚州境内,西玄的红光落在抚州,也不是什么没有道理的事情。巫使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