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韩玉飞瞪大了眼睛,显然有些不可置信:“这种事情,可开不得玩笑啊!”
孟南乔苦笑一声:“若只是玩笑就好了,但是我手底下那三个人,受的是刀伤,想必你也知道,如今这县城里的乞丐,怕是都已经知晓了”
韩玉飞张了张嘴,几次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那,那该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啊?”
孟南乔也实在有些迷茫:“我也不知。”
韩玉飞深吸了几口气,才像是终于镇定了下来:“我先回家去收拾财产,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也好尽早离开。”
孟南乔问他:“你要走吗?”
韩玉飞无奈的说:“且看看情况再说吧,若是这城池守不住了,那边尽早离开吧。”
韩玉飞似乎也没有心情再聊下去,道了一声谢之后,便急匆匆的想往家里赶去。
孟南乔突然从后面叫住了他,并且对他行了个礼:“韩家主,我记得你父亲有一个密室,对吗?”
韩玉飞点点头,心有所感一般,猜到了孟南乔想说什么,便道:“若是真到了那一步,我家的密室,可以留出几个位置,让你们挤一挤。”
“但是人太多了可不行,毕竟就那么一点地方。”韩玉飞说道。
孟南乔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多谢你了。”
韩玉飞摆摆手,说:“若非是你告诉我这些,此刻我恐怕还被蒙在鼓里,你帮我一把,我也帮你一把,算是扯平了吧。”
韩玉飞走了之后,孟南乔便直奔着县令府去了。
此刻县令大人已经宽衣洗漱,准备上床歇息了,却突然停下人来报,说沈娘子求见。
县令大人还以为是孟南乔和韩家的那些破事,心情有些烦躁,并不想见她。
可是转念一想,孟南乔毕竟是司马夫人,这点面子还是要给沈长暮的,便又沉着脸重新穿上了衣服。
县令大人见到孟南乔之后,连茶也没有让人上,面色不渝的说:“沈夫人,深夜前来,有何贵干?”
孟南乔知道现在县令心情不爽,可如今正是人命关天的时候,她哪里还顾及得上这些?
孟南乔也不啰嗦,直接挑明了来意:“县令大人,我听到一个消息,上百个凶残的土匪,如今正在朝着我们这边屠杀而来,已经有好几个小城镇都遭了央。。”
县令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胡须抖了抖,随即又面色铁青的说:“沈娘子,太平盛世,这种话可不能胡说!”
孟南乔没有被他吓住,反而盯着他,问:“县令大人,别的地方是否太平不好说,但是近年来,冀南省却频频遭受土匪的侵扰,这是实打实的事情。”
这些事情,县令何尝不知道,可是从前那些土匪,也只敢在路上打家劫舍,从前可从未去侵扰过城镇,更何况屠杀?
县令试图闭上眼睛,想让自己呆在安乐窝里,可是孟南乔却偏偏把事情摆在他眼前。
县令苍凉的想,若是这群土匪真的如此胆大包天,那他这个限定估计也做到头了。
平民百姓可以收拾包袱逃走,可他是一县县令,怎可弃城而逃?
哪怕真的逃走了还侥幸不死,若是省里面的大官查起来,他爸也是要下狱的。
县令把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先抛之脑后,语气沉重地问她:“这些消息,你是从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