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差本来正想发怒,看到这么乖巧的哥儿,怒气顿时消了不少。
他铁面无私道:“若是细作,杀无赦,还管什么清白。”
“可我不是细作怎么办?这般搜身,我将来还怎么活。
林念戴的枷锁是郎君专用,他一个小哥儿,手腕处空落落的,根本锁不住他的手腕。
还得靠他自己抓着木板,手才不至于掉出来。
“别废话。”官差冷着脸,或许是顾忌他是个小哥儿,也没动手,说:“怀里有什么东西,全拿出来。”
林念把手从枷锁里拿出来,怀里的小荷包、腰间的锦囊和背着的布包都交了出来。
交完后,他又默默把手伸进枷锁里,乖巧得不行。
殷呈:“……虽然但是,你们大理寺就不能多做几个型号的枷锁吗?”
“不想死就闭嘴。”另一个官差将他身上的东西全都摸出来,交给寺正。
“大人,这些就是那二人身上的东西了。”
寺正一眼就看到了那块古怪的墨色鎏金玉牌。
“这是……”
殷呈善意提醒:“北境虎符。”
寺正手一哆嗦,随后将虎符重重地磕在桌案上。
殷呈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一旁的林念都快吓死了。
玉有多脆弱他是知道的,从小到大他摔碎的玉簪没有十支也有五支。
他生怕虎符被摔坏了。
反观男人轻描淡写的样子,像是一点都不担心这玉牌会碎似的。
他也渐渐放下心来。
寺正怒道:“你以为自己是呈王殿下吗?竟还敢拿玉髓冒充虎符!来人,先将这个狂妄之人大打三十大板!”
“是,大人。”
“大人,其实我家夫君脑子有问题。”林念严肃地说,“这次我们来京城,就是为了给他治脑子。”
殷呈:“……”
林念赶紧给男人使眼色。
要不就暴露身份,要不就蒙混过去,总之,先出去再说!
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男人挨打吧。
虽然说……这些人打不过他。
寺正道:“国有国法,你这个小哥儿莫要胡搅蛮缠!虎符岂是尔等可以随意伪造的,给我打。”
本来殷呈想看看他哥手底下的人都是怎么审问犯人的,因此也还算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