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女红还算不错,之前在家也是经常做绣活挣钱,时间一长倒是给自己攒了些零花钱。
闻彻进来的时候,云棠正好剪断了线头。
他先是看了看她,又接着看了看她手里的荷包。
云棠莫名有点脸热,拿着荷包的手指都紧了紧。
不过这本来就是给他的,低头又检查了一遍,觉得彻底没问题了才开口:“以后用这个荷包吧。”
“嗯,你换上吧。”
云棠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的小灰包已经被她收在了她的小柜子里。
他没钥匙,根本打不开。
好了,这下脸更热了。
忍不住转移话题:“我哥和表哥都是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他俩是来吃席的,是她的娘家人,今日倒是没见到。
她以为两个人会在这里住一宿的。
“昨天吃完席走的,本来想要留他们住下,但是当时天色还早,大哥就说来得及。”
云棠了解大哥,觉得他应该是不放心大嫂怀着孕一个人睡。
她想问两个人当时喝酒了吗,走山路会不会危险。
但是不等她开口,闻彻像是猜到了她的顾虑,解释说:“我叫阿恒驾着骡子送他们回去的,放心,安全送到家阿恒才回来。”
云棠点点头。
话题就此揭过。
“一上午都在和娘说话?”
云棠一边叠被子一边说:“对,娘很温柔,我们聊得来。”
“有没有谈到大伯母她们?”
云棠动作停下,转头看他,带着点不确定问:“谈到了,是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闻彻神色不变,看着她说:“没什么,就是大伯母那边三个人做饭,你和娘就两个人,要辛苦你们了。”
“三婶那边也是两个人,没事的。”
闻彻接着说:“大嫂的身体非常虚弱,其实能干的活很少,所以大房那边基本也可以算两个人。”
说到这,云棠就接着他的话问了:“大伯母是更偏向大嫂吗?”
这话在屋外她肯定不会问出来,只不过现在是在她和闻彻的屋子里,在这个家,闻彻是她最亲近的人。
“不算是偏向,可以说是愧疚和心疼。”
云棠听懂了。
愧疚应该指的是,曹氏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甚至因为这个很难再改嫁,就冲这一点,严氏就没资格刁难曹氏这个儿媳妇。
至于心疼,云棠想,严氏不会是真的心疼儿媳,而应该是她心疼死了的大儿子,如今大儿子不在了,这份心疼很可能就被倾注到了曹氏的身上,如今的一些看似偏向曹氏的举动,大概都带着一些补偿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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