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皇后轻声冷笑,“哪怕你说破了天去,都没有一条是你和堂兄乱*伦理由!如此毫无廉耻、好不悔改,我……”闭上眼睛,飞做了决断,“只当是没有养过你这个女儿罢。”
自己养出乱*伦女儿,皇后德行已经有亏,若再求情,那自己成个什么了?自己被皇帝厌弃不要紧,可是太子还未登基,其他皇子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他不能失去自己这个母后庇护!
----只有弃了女儿。
隆庆先头只是一时激愤之语,说完便后悔了,犯了如此大事,实不该再得罪刺痛母亲,否则谁还会为自己求情?没想到是,才一眨眼母亲就放弃了自己!
她心中掠过千百种情绪,吃惊、后悔、自嘲、厌恶,到后……,全都化作了强恨逆反心理,却死死咬牙一个字都不肯再说。
武帝一直静静看着她们母女,对眼前结局并不意外。
比起女儿,皇后确看重太子储君之位和郗家后族势力,何况女儿德行败坏无可救药,想来皇后也没脸说出求情话。况且她打量着自己不会怎样吧?难道因为女儿和养子乱*伦,自己就把他们两个杀了不成?既然性命无碍,皇后自然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可是皇后不知道是,这两个畜生不只是乱*伦偷情,他们还……,一个想要引起宫闱内斗,一个想要致妹妹于死地!如此毫无廉耻、毫无人伦两个畜生,已经是丧心病狂了,还留着他们做什么?!
留着等他们继续兴风作浪,继续谋害小女儿吗?
武帝心中冷笑,心中后那一丝亲情,也被小女儿中毒事给斩断了。
可是想起前些天姬闻堂递上来密折,只得暂且将杀心压下去,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且忍一忍,势必要将背后逆臣贼子一网打!
想到此,上前对着河间王就是一顿暴揍,“不管你妹妹怎么说,她是女子,若是你一个大男人不愿意,能有今天吗?朕先打死你,再打死她……”
河间王吃痛不敢还手,上前使劲抱住了皇帝腿,痛哭流涕道:“父皇!是儿臣一时糊涂,害了妹妹,对不起父皇和母后养育之恩,儿臣知道错了。”一副哭得哀哀欲绝样子,回头朝隆庆公主递眼色,“隆庆,向父皇认错啊。”
隆庆公主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过来,赶紧抱住父亲另外一条腿,痛哭起来,“父皇啊,女儿知道错了,你就……,你就原谅女儿吧。”
郗皇后心里叹了口气,知道皇帝面前装可怜,还不算太笨。
武帝被养子和女儿一左一右抱住,拉拉扯扯,正不可开交,就听外面一阵吵吵闹闹声音,一个妇人高声哭道:“皇上、皇后娘娘,你们不要承业,就把儿子还给我吧!让我把他领走……”
很,就有宫人急匆匆进来通报,“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安乐王夫妇来了。”
武帝心中冷笑甚,----这个小畜生果然有几分心计,知道关键时刻把生父生母搬出来!看来今儿这场戏够热闹,台上演人,只怕才是真正看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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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穿了一身做鹅黄色中衣,头上抓了两个包子头,裹四喜如意云纹锦大红锦被里面,被窝里面暖融融,所以懒洋洋赖床不肯起来。不过也没有闲着,手里拿着一本入门医书,正反复默默背诵药名儿。
白嬷嬷旁边笑道:“公主看得跟真似。”
她看来,小公主连字都认不全,不过是贪图上面药草图画好玩罢了。
阿沅故意让人借了有图药书,这样纵然觉得自己古怪,也不会疑心,此刻完全投入了医学海洋之中,根本不理会别人。
上次中毒事给她提了个醒儿,从事高危职业,没有一手金刚钻是不行!
并非每次毒药都会让人有恶心反应,万一下次不走运,遇上无色无味没反应高档货,自己小命岂不是危险?当然了,这只是未雨绸缪、有备无患,若非上次是太子府中警惕太低,也不会那么轻易中毒。
不过能够买通太子府人,那人……,会是谁?
阿沅心里早就有了猜想,只不过皇帝爹才是法制唯一准绳,得等他判定才行,他说是谁便只能是谁,----自己并不像哥哥那样义愤填膺,毕竟他还小,眼里是非曲直太过绝对,父亲要考虑东西其实多。
“小懒虫。”武帝不知道几时过来,宫外那些怒色早已掩饰不见,笑容和蔼走到床边坐下,替女儿掖了掖被子,“呵……?”他诧异看了一眼,“小家伙,还自己翻起医书来了。”
“嗯,上面有很多花花草草。”阿沅撒了谎,总不能说自己是借尸还魂医生。
“歇歇眼。”武帝将女儿医书抽了出来,放一边,问了一些家常闲篇,然后说起了一件正事,“阿沅,父皇给你找了一个嫂嫂。”
“嫂嫂?”阿沅迟疑了下,“父皇给太子哥哥重选妃了?”
“嗯。”武帝见女儿反应机敏,心下甚慰,说道:“是姬家长房大小姐,听说是一个才貌兼备、温良贤淑好姑娘。”
“姬家大小姐?”阿沅吃惊。
与此同时,姬家人亦是惊讶不已。
“皇上册封月华为继任太子妃。”姬师堂看着案头上静静放着明黄圣旨,还有一点回不了神,看向半屋子兄弟子侄,问道:“你们怎么看?”
“伯父。”姬暮年先开口道:“大妹妹能成为继任太子妃,是她福气,也是咱们姬家女儿教导好,这才会让皇室选为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