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洲来到苏家,看着窄小的院子,廉价的家具,“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挡住脸,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
擅长念书又如何?还不是野种!
“霍公子大驾光临,本官不胜感激。”苏泽咬牙切齿,多看霍洲一眼,他就越肯定那孩子不是自己的种!
“好说,不知苏大人找本公子有何指教?”霍洲大大咧咧坐在主位上,丝毫不顾及两人多年的兄弟情义。
“指教不敢当,听说八年前有位可怜的小姑娘在父亲眼皮底下淹死了。”苏泽淡定地喝茶,关于霍洲的把柄他手里多的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霍洲噌地站起来,虎毒不食子,若是让刘氏知道真相,别说跟他和好,不杀他就已经是菩萨保佑了。
“去年五月,大公子收刘家八百两银子,逼迫县令放了真正的杀人犯,再将无辜之人屈打成招;今年三月,大公子收周家五百两,帮其抢走李家的酿酒方子……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不是小事情啊。”
“你跟踪我!”
霍洲做的恶,随便哪件拎出来都得判流放充军,哪怕他是侯府的公子也不例外。
他以为自己可以凭借身份打压对方,不曾想自己的底细早被摸得一清二楚。非但没能占上风,还要给个野种低头!
“你的目的是什么?”霍洲知道他肯定有所图,并且图谋不小。
“一码归一码,先说上面的事情,要我闭嘴也可以,至少这个数。”苏泽伸出五根手指头,也就是要五千两的意思。
“好,还有呢?”霍洲攥紧拳头答应下来,五千两虽然很多,但他有办法筹集到。
“你既然给我戴绿帽,公平起见,也要给老四戴一顶,否则我去见大嫂。”
“苏泽,你别太过分!”
霍洲“哐当”一声把茶盏摔碎,且不说云锦书很难勾搭,就说老四那暴脾气,有朝一日被他发现,必死无疑。
苏泽不慌,因为霍洲软弱贪婪,自私自利。只要给个理由,他就能把自己做的恶合理化,比如亲眼看女儿淹死。
等霍洲出了气,他漫不经心叫丫鬟重新上茶,别把大公子的身体气坏了。
“这是同僚送的武夷岩茶,比不了侯府的上品茶,不过尚且还能入口。”苏泽淡淡品茶,他就算再落魄,也不会让傻子算计。
霍洲抿了一口茶,顿时眉头紧皱。
上好的武夷岩茶汤色呈金黄色,并且有浓郁的花香,滋味醇厚滑润。然而这里的茶味道很怪,果然低贱之人,就只配喝低贱的茶!
霍洲离开时,有位小厮不小心冲撞了他,气得他破口大骂,还踹了对方两脚。更倒霉的是骑马回去时,马儿好好的突然发狂。
原本他想拉住缰绳把马儿控制住,不曾想忽然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整个人重重地摔了下去。
贴身小厮大惊失色,连忙下马查探,然而等把人送到侯府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了。
苏泽并不知情,他这会儿正在跟叶文心对质。叶文心不但承认自己跟霍洲偷奸,还自请下堂。
“贱妇!”苏泽用力扇了叶文心一巴掌,觉得不解气,又接连打了三个巴掌。
叶文心自请下堂就是在轻视他,认为他离了侯府什么都不是。他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娶这样的荡妇做妻子?
云锦书也是荡妇淫娃,明明是他的妻子,却不顾礼义廉耻嫁给霍沣!
暴怒之中的苏泽对着叶文心又打又踢,叶文心当场吐血,但还是讥讽道:“你都绝嗣了,我为何不能找别人生?”
“你这么想生?好,我满足你!”苏泽像个疯子一样撕开叶文心的衣服,然后把她用力推到桌子上。
水青跟水绿在外面听到动静,连忙跑进屋阻拦,苏泽连她们也一起打。卖了身的仆从不能反抗主子,否则要蹲大牢。
两个丫鬟被打得鼻青脸肿,苏泽也累了,转身叫来王全和陈四,当场就把水青和水绿许配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