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盯着锦被出神,忽然水流声停,珠帘响动,有人进来了。
霍沣也穿着红色中衣,薄薄的布料贴在他身体上,紧绷的腹肌若隐若现。
云锦书端着醒酒茶到他面前,霍沣一口气喝完。都说人生三大喜事分别是: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
但舒然刚才中了迷药,只怕身体承受不住,他打算改到明晚再洞房,反正一辈子很长,不急于一时。
云锦书半天没听到动静,抬眸睨了霍沣,只见他神色坚毅,仿佛做了某种重大决定。
猜到他可能心疼自己,但不需要。前世大婚之夜她独守空房,刚才又发生那等恶心事,现在只想用其他记忆覆盖,故而心一横,低头吹灭桌上的油灯。
内室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只剩不远处那对龙凤烛在静静燃烧。云锦书微抬下巴,黑色的眼眸亮得灼人。
霍沣抬手轻轻抚摸她细腻光滑的脸颊,云锦书伸出左手贴在他手背上。两人四目相对,一如刚才喝交杯酒那般缠绵。
霍沣喉结滚动,轻声问道:“你的身子没关系吗?”
“我希望大婚之夜能有好记忆。”云锦书声音又娇又脆弱。
霍沣原本还能凭借强大意志忍住,现在听她这么一说,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
云锦书被他打横抱起,一步步走向婚床。
屋外的月亮已经升到半空,透明的云层遮住月光。大地仿佛笼罩在薄薄的烟雾当中,让人如同坠入梦境。
婚沣小心翼翼把云锦书放到床上,下一刻整张脸靠过来,额头相抵,鼻子相贴,嘴唇相碰,但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云锦书忍不住笑了,红唇轻启,吐气如兰。
霍沣没有放过机会,舌头长驱直入,像野兽巡视领地,每个角落都不曾放过,动作激烈又野蛮。
云锦书无法呼吸,用力捶打他的肩膀,霍沣终于在窒息之前松开她。
云锦书大口大口喘息,眼里波光潋滟,胸口犹如波浪起起伏伏。霍沣脱了新鞋,落下床幔,翻身靠过来。
他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云锦书,然后亲了亲她的额头、脸颊、鼻梁,最后是嘴唇。
云锦书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微张着嘴唇与他纠缠。细细的呻吟从嘴角溢出,霍沣心中那团欲望之火烧得越来越旺,马上就要将他吞没。
手掌下滑至波澜起伏的胸口,隔着薄薄的中衣,他感受到了从未接触过的饱满和柔软,呼吸越发沉重。
腰带被解开,里面是红色肚兜,那细细的带子稍微用力就扯断。忽然眼前一白,霍沣整个人失控了。
云锦书觉得她就像是缺水的鱼,只有紧紧贴着霍沣才能活下去。
“夫君……”她无意识呻吟出声。
“别怕。”霍沣小心安抚她,随后一狠心。
他从不知道,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甜蜜而又痛苦的事情。身体如遭雷击,怪不得人们都说万恶淫为首,今日过后,恐怕再也戒不掉。
云锦书痛得用力抓住他的肩膀,留下深深的指甲印,但对霍沣而言根本不痛不痒。
“别闭眼,看着我,永远都不要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霍沣声音低沉,脸上青筋暴起,汗水滴落在云锦书身上。
……
二更天已过,云锦书累得迷迷糊糊,心想着:霍沣体力真好,看来以后要多注意。
霍沣缓了一会儿,叫守在门外的丫鬟送热水。等他抱着云锦书去净房清洗的时候,丫鬟们把床单、被罩都换成新的。
净房里,霍沣看着云锦书身上印满自己的痕迹,某处再次挺立。想到她今日受累只能老老实实忍着,明晚一定要好好做。
同一时间修竹院,霍泽内心很不满。由于计划失败,云锦书往后不仅防备他,今晚还要跟霍沣那个蠢货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