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她只说了一句“你等我一下”,然后便走了。
这是在医院里,再大的手术都可以做,更何况是一些小伤。
她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冰袋,让他在椅子上坐下来,然后她给他冰敷。这个时候她的心情已经好些了,看着那红肿的地方,再想到他的身份,她忽然忍不住想笑:“这应该是陆总第一次挨打吧?”
“谁说的?”
“怎么,还有人敢打你?”
“多了。”他没好气的道:“打我打的最多的就是我们家的老爷子,还有我爸,我老婆,我妈——”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的语气中多了一抹伤感。
她忽然想到,殷若愚那天在医院里跟她说过,尹盼兮为了陷害叶悠然,竟然害死了陆夜白的亲生母亲,可以说,那是一个无辜受到牵连的女人。
夏沫感觉提起了他的伤心事,有些抱歉,于是转移了一个话题问:“感觉叶悠然应该是一个温婉恬静的女人,怎么,她也会打你?”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在这样的注视下,她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动作,便把冰袋给了他,“你自己敷吧。”
不料,她刚要走,他却拉了她一把,她来不及防备便跌坐在他的腿上了,她下意识的要推开他:“你别乱来,这是在医院。”
但是,这些对于他来说好像是无关紧要的,他只是抱着她。
“沫沫,别跟我计较悠然的存在,他永远活在我心里。”他说。
不可否认,四年后夏沫的出现,他不受控制的被她吸引,但是过去的叶悠然,却是他心里永远无法愈合的一道伤疤。不论她能否记起过去的一切,也不论她是夏沫还是叶悠然,在他心里,这两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存在。
夏沫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才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无法记恨叶悠然,她也并不想把叶悠然从他心里彻底赶走,只是真的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被刺了一下。
“说句话,沫沫。”他轻轻的抬起了她的脸。
“你要我说什么?”
确实,此时无声胜有声。
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他俯下头去,嘴唇轻轻的碰到了她的,不似于之前那种狂风骤雨般的掠夺,只是这样轻轻地温柔的触碰,好像她是一个脆弱的小东西,他那么珍惜她,她便无法拒绝了,手臂慢慢环上他的脖子,做出了回应。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噼里啪啦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嘴里还嚷嚷着一些什么,不用看也知道,整个心内科能搞出这样动静的人,只有于飞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