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像个捶胸顿足猩猩发疯似的王佳依,一杯港式奶茶的棕色液体洒下去,彻底清醒。
她一下子失去所有的动力,怔怔无神。
任由奶茶从碎发,额头还有下巴滴落。
忘记挣扎也忘记哭喊,耳际是温绾凌厉的嗓音。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王佳依,你的不幸是你自己造成的,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你非要觉得蝴蝶效应,你怎么不怪你爸把你生下来。”
非要认为是别人的过错,非要觉得自己清白无辜。
非要赖原生家庭,非要不择手段,不动脑子。
就是不承认现在的一切,包括悔恨,庆幸或者不甘心,都是她咎由自取。
与其赖这赖那见谁咬谁的,不如直接怪自己的出生。
王佳依试着挣扎,看起来柔弱不堪的温绾力道却因为自上而下,更胜一筹。
她压着对方的胳膊,“而且,你要是想把我们的矛盾闹大害我丢掉工作的话,那不仅仅是你别想混,杨劲也不会好过。”
要知道,她是当事人之一。
她没说话,不代表不指证。
如果她出面的话,杨劲被判刑的时间会更长。
王佳依满身的狼狈,无法动弹,“我知道了,放开我。”
“你先道歉。”
“我道歉”王佳依只觉荒谬,“你搞清楚,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反而是她自己,挨了巴掌和满身的狼狈不堪。
温绾把地上几根长发丢到她眼前,“向我的头发道歉。”
她每个月花在头发上的钱可不少。
就这样被拽下来,多可惜。
王佳依知道让她道歉不仅仅是针对头发,更多的是过去的很多事。
她咬唇不从,倔强不屈。
“我很忙,五秒内,不然”温绾说。
王佳依终于变了脸色,“对不起。”
温绾这才把人松开。
王佳依没有爬起来,低头擦拭着头发上湿漉漉的奶茶,姿态和声音都变低,“那杨劲”
“我不多管,你问江景程。”
他的目标是江景程,绑了她也是好声好气伺候着,所以他怎么个事,主要看受伤的江景程怎么说。
以及,被杀的那位兄弟的家属如何应付。
数罪并罚,这两件处理好的话,他的刑罚时间应该会少一点。
回到燕尾湾。
宋沥白在外面忙公务,温绾一个人吃的晚餐。
饭后带狗遛弯,没忘记把他的鹦鹉放出来呼吸下外面的空气。
他不在,她无所事事看电视。
宋沥白忙归忙,晚上大部分时间都是会回家的。
她之前守了三年的寡妇婚姻,那时候,反倒不觉得这般无聊。
可能是习惯了。
而现在,身边少了个
陪伴,总觉得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