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逸觉得这事不算大事情,自己在李天刀面前还是有几分薄面的,不说与李寻欢往年的交情,就是自己这些年来为李天刀将那个女人养在自己家里,他也应该会给自己一个面子的。
于是,郭逸便将这件事情满口子答应了下来。
从门外转回,脑子里想着什么时候去拜访李天刀,尽快将这件事情敲定下来,刚刚转过一个院子,便看到自己的儿子郭定,正拿着一柄钝剑,正一板一眼的练习着。
孩子还小,今年不过八岁,但却天赋惊人,小小年纪竟然就有了三流水准,而且根基深厚,比自己当年不知强了多少倍。
这孩子这些年来一直由老侄子“铁剑”郭嵩阳在教导,直到去年七月,郭嵩阳要静心感悟,突破大宗师时才将孩子送过来,说是等晋升大宗师之后,他会继续教导这孩子。只是如今已经过了整整一年,也不见郭嵩阳到来,这让郭逸多少有些担心。
孩子自小没有母亲,这一年来倒是与夏至这个继母相处的很融洽。夏至对孩子也是非常好的,说句视如己出也不为过。如果不论其他,夏至这个女人当真是个称职的掌家大妇,贤良淑德,管家也是一把好手,更难得的是一位绝色美人。
不过可惜,这个女人自己注定是不能碰的,想想不免觉得有些遗憾。
见父亲过来,郭定挽了个剑花,收住剑势,嬉笑叫了声:“父亲,孩儿这套‘嵩云剑法’可还入眼?”
郭逸满意的点点头,道:“还算不错,有了登堂入室的架势,不过不可自满,当继续勤学苦练才是。”
这个时候夏至走过来,拿出锦帕在郭定汗淋淋的脸上擦了擦,有些责怪道:“虽说练武便应该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但定儿你这样一练便是一整天,不给自己留半点闲暇,想来也是不妥的。你现在年纪还就,万一练的出了差子该怎么办?”
郭定嘻嘻笑着道:“娘亲,大堂兄说过,男儿大丈夫,多吃苦才是硬道理,白天里不管多累,晚上睡一觉便什么事情都没了。”
夏至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小脑袋,道:“也不知道你练的是什么武功,天一黑就睡觉。年初的时候回京城,正月十五夜里,天寒地冻的非要上屋顶去看玄衣打架,结果自己睡的人事不知,害的为娘抱着你,大半夜的在房顶上受冻,你也是够够的了。”
郭定懊恼的道:“谁知道大堂兄让我练的是什么功,本来是想看场好戏的,瞧瞧李天刀的部下到底有多厉害。哪能想到,刚看了个开始就睡着了。”
然后这小孩便十分滑稽的摊了摊手道:“大堂兄说,李知安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宗师,让我一定要超过他,我还等着李天刀出现,在他身上学点东西呢。结果,唉……”
说到这里,孩子很遗憾的叹了口气,少年老成的模样实在让人感到啼笑皆非。
眼见天色不早,太阳也快下山了,郭定打了个哈欠,道:“一到这个时候就泛困,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郭逸笑着道:“定儿练的应该是嵩阳近年来才创出的‘烈阳无极功’,白日里龙精虎猛,夜晚则萎靡不振。听嵩阳说,初练时应该就是这样的,等过几年功法大成便不会如此了。嗯,定儿快去睡觉吧,此时睡觉对你来说是十分有好处的。”
郭定嗯了一声,向着父亲与继母施礼之后,便随着几个仆役下去休息了。
郭逸瞧着儿子离开,有些感叹道:“以定儿的根骨,再过三五年成为一流高手不在话下。比之某家强太多了,某家历经搏杀,二十二岁才成为一流高手,十多卡在一流不得寸进,直到三个月前才晋入宗师之境,唉,天资这东西没法说啊。”
他这样感慨着,接着又很是欣慰的摇头笑了笑。
夏至没有理会他的感慨,见郭定已经离开,便问道:“刚才来找你的是‘插翅虎’雷虎?他找你做什么?”
郭逸点了点头,并不隐瞒,道:“嗯,是他。他也算是我手中的一个眼线,辑寇司这些年来经我手办成的那些案子,他出力不小,我也多有仰仗他的地方。如今他兄弟‘霹雳火’雷豹犯在了玄衣的手中,请我来帮忙的。想让我走个门路,在李天刀那里说个情。”
说着话,郭逸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夏至,这些年来,两人这样的谈论并不少见。他们之间除了没有肉。体上的关系之外,往日里倒是与平常夫妻没什么区别。而且这个女人十分聪慧,有时候看问题一点就透,这些年来也给了郭逸不少帮助。
两人除了没有圆房,相处的还是很不错的。他们彼此间都是分房睡的,但却只是隔壁,有时候在午夜时,功力深厚的郭逸总能听到她充满欲望呻呤声。郭逸有好多次都冲动的想推开她的房门,但却生生的忍住了。
然后他便只能叫来让服侍自己的丫鬟进房来。也不知道她听到自己与丫鬟之间的动静时,是种什么样的想法?郭逸时常猜测着。
这样畸形的夫妻关系已经维持了很多年,他们彼此都不想打破,反而倒相处的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