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雨点头道:“老夫省的。”
董存柯嗯了一声,接着道:“有些安定人心的事情,却要与先生说得明白,前些日子那陆百纤问老夫,若郡王得位,他任何职,老夫当时没有给他明确答复,今日先生若有空,便告诉他,少说也在户部任个主事的员外郎。”
姜寒雨道:“老夫懂的,被金钱打散的那一伙长乐帮众如今都在他手底下,夺位时用得着这群人,安抚一下也是正理。只是老夫有些事情想问问尚书大人。”
董存柯道:“老友请说。”
姜寒雨道:“自然是小徒刚才传答郡王的那句问话,却不知,若是郡王夺位后,第一件事情要做什么?”
董存柯双眼微眯,瞧着姜寒雨,道:“也不瞒老友你,第一件事情,自然是为那位刘圣人平反,如此一来便可收获苏林党人心,这对江山有好处。”
姜寒雨摇摇头,道:“老夫不希望是这样的局面。”
董存柯叹了口气道:“刘明远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他的学说也都消声匿迹,你当年虽然参与了那件事情,但也不过是别人的刀子罢了,又何必耿耿于怀?”
姜寒雨叹道:“但老夫不希望他能平反,因为他能平反,便意味着老夫当年做错了,老夫此生不想有错。正的也好,邪的也罢,恶的也能,善的也可,但唯独不能有错。这是老夫的势念,望老友成全。”
董存柯不明所以,刚要开口问,却又想到了什么,呵呵一笑,说道:“懂了,满足老友之愿,望老友尽早入大宗师之境。”
姜寒雨鞠躬道:“多谢老友。”
董存柯上了马车,回身问道:“老友,老夫答应了你的条件,如今可否告诉老夫,当年之黑手是谁?”
姜寒雨微笑,摇头。那是他要守一生的秘密。
董存柯也不计较,进入马车,招呼着车夫,直向大内而去。
……
晨时。
重远候府。
孙小红从舒适的床上转醒过来,略显茫然的瞧了瞧四下里,那七八个等着伺候自己的侍女,感觉到非常不习惯。
便在这时,有一个侍女双手端着白玉瓷的马桶,来到了她的床前,将那马桶放下。又有两个侍女过来,轻轻搀起她的两臂弯处。
孙小红觉得脑子有些迷糊,一时没反应过来,便被这两个侍女架了起来。
在她站起来时,那先前的侍女轻轻伸手,想要将她的睡裤拉下。
孙小红醒过神来后大惊,急忙将架着自己的那侍女甩开,立刻抓住脱到半截,露出几撮小毛毛的亵裤,大声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那为她脱裤的侍女疑问的回答道:“伺候小小姐出便排污啊,小小姐,奴婢可是做错了?”
看到这侍女理所当然的样子,孙小红有些气急,又有些无语。
这种把自己当个废人一样伺候的还真没见过,连排污都有人接应,好大的福气,难道大爷爷每天都是如此?难怪都说当官好呢。
提起裤子,强自镇定的道:“本姑……本小姐不习惯这样,明明有手有脚还要别人伺候?没来由的别扭。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本小姐自己处理。”
侍女们对视一眼,也不敢说什么,倒退着出了房门。
却在这时,孙小红想起了什么,指着那个刚才要脱她裤子的侍女,道:“你,对,你,留下,其他人出去吧。”
那侍女愣了一下,左右看看,停下脚步。
孙小红从床上下来,结结实实的伸了个懒伸,感觉下面有些憋胀,想要方便,说了声:“你先转过去。”
侍女依言,转过身去。
孙小红这才放心的脱下亵裤,坐在白玉马桶上,一阵细密的水流之声传出之后,孙小红才道:“见你半天,你叫什么名字啊?”
侍女回答道:“奴婢叫小莹。”
水流止,孙小红听到这侍女的回答,点点头,拿起放在旁边的软手巾擦了擦,接着站起身来,提起白丝睡裤,道:“好了,可以转身了。”
侍女小莹转过身来,低头,不语。
孙小红大马金刀的坐在床上,问道:“小莹,京里的勋贵都是这么让人伺候的吗?”
小莹回实道:“多数都是如此,不过也要看主子们的脾气性子。在这府里,大公子跟二公子和五公子都是这么伺候的。小三公子,小七公子和四公子更喜欢在晨时‘吹萧弄玉’,九小姐喜欢‘口入拔盘’的耍法,至于十三公子,较为好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