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提了一下,李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可自己手上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哪里还有闲心去考什么状元?便随意说了两句搪塞过去。
眼看着考试越来越近,林诗音终于忍不住发火了,直接说道:“状元这个名号你非得考回来不可,公爹念了一辈子的东西,不能在你手上断了念想,你若不从,小心家法!”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李乐还能怎么办?只能顺着她的意来呗。将玄衣的事情交付妥当之后,便只能十分不情愿的去参加考试。
武科场的考试不比文科那样中规中矩,不用什么事情都要按着文章规矩来。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便是如此。
无非就是那几样,搏击,骑射,兵法,到最后的殿试校场大比拼。
搏击就是拳脚,赤手空拳将对方打爬下为止,这一关李乐跟本就没费什么功夫,上了台之后,多数人知道他就是赫赫江湖的绝公子,直接认怂了。
也有那么一两个想要以此为切搓,以增长技艺的,提出要和他比斗,而此时正逢李乐心情不爽的时候,直接让他们明白了什么叫做“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在那之后,搏击一道便没人敢跟李知安叫板了。连着四五场,考官都觉得没意思,直接拿起印戳,在文书上盖了个“甲等上”章子,便让他晋级了。
骑射自不必说,大商的男儿没有不会骑马的,李知安沾了自己的坐骑,‘万里乌云照’的光,那骑速跟一团黑云似的,甩了对手几条街那么远。射箭他不会,百丈远的把子,直接用飞刀技的手法将箭甩出去,百发百中,还是一边骑马一连甩的。
考官没法子,觉得这似乎也不算舞弊,直接又给了一个“甲等上”。
兵法分两次考,一次是对兵书的熟读程度,无非就是《孙武子十三篇》,《唐太宗与李卫公对》,《尉缭子》《六军镜》之类的古籍战策。
李乐仗着自己过目不望的本事,在临近考试的三天前开始读兵书,就这样还愣是过关了。
接下来就是对于一些经典战例的应对与分析,从古时到如今都有,诸如宋辽某一战时,若你为主帅,该当如何?再比如,我朝于大将军,在某一战时有何等战例,若你为某一路军之将佐,该当如何应对等等。
开挂的人生就是这么精彩,谁让李乐上辈子有一个叫做洛飞的特种兵好兄弟呢?从小洛飞那家伙就是个军迷,古今战例一说起来没完没了,程家安与他相交二十多年,光听他说那些都已经听的耳朵起茧了。
正所谓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随意的胡乱答了一通,竟然还被考官评个“甲等下”,当真也是奇了。
殿前大比拼的话更是不在话下,有几个竟然还是自己先前搏击考试时的手下败将,都不用亮飞刀,直接拖着一柄狗腿大弯刀上台,愣是没人敢应战。
见到这样的情景,枢密院的那几个主考将军,直接捏着鼻子认了他的状元。
一场考试,持续了两三个月,直到十一月月末才结束。
四十八名武进士,外加前三首,让这一次的武科考落下了帷幕。
十二月初时,紫禁城摆下冠军宴,病体沉重的景和皇帝,在太子的陪同下,被小黄门抬在一张软轿上亲自莅临,与众士子们说了一翻爱以此国,忠于社稷的话。
然后便由太子代劳,与武士子们相互攀谈饮酒。
李乐知道,这冠军宴过后,就该封官了,不管是文官也好,将门也罢,李知安真的没什么心思去理会,当官这种事情,真不是自己喜欢干的。心里想着,我还是搞好我的谍报工作才是最好。
于是就十分脑抽的在冠军宴上提出请辞,想脱了这个武状元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