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睿鼓动着干燥喉咙,反复吞咽着,他伸手去扒姜文焕的裤子时,鼻血还在流个不停。
姜文焕急切的摁住他的胳膊,低声道,“我脱给你,你别过来。”
他落下幔帐,不一会葱白似的手从里面伸出来,一条绛红色的‘花’挂在上面。
幔帐被拉紧,一丝缝隙都没有,阿睿将‘花’摘下来揣在怀里,想着让人心头乱颤的东西正隔着一层帘子,那白花花让人魂牵梦萦。
他冲上去扒在床沿,一把抓住姜文焕的脚,那脚的主人正一寸寸的往他的怀里溜。
阿睿大力扯开帷幔时,鼻子里的血顺着人中又流下来,滴在姜文焕雪白的大腿,他整个人都蚌埠住。
姜文焕抓着衣袖,替他去擦,“小心点。”
阿睿敲了一下头,关键时刻掉链子,他一把将人揽在怀里,这酒一下子醒过来大半,贴着姜文焕脸蛋啪啪就是几口。
他抹蹭着脸上的血,嘟囔着,“这次就放过你,下次你要敢再不理我,我饶不了你!”
阿睿一句软弱无力又看似求饶的狠话,透着无可奈何。
他舍不得少爷疼,也舍不得少爷难受。
陆霖差人送来帖子,说请他去广合楼看大戏,早听说广和楼请了沪上的戏班子,一出《西厢记》唱的家喻户晓。
今儿排的是筱落翎的《思凡》听闻此人的戏好、人美、第一次出场就把溧阳镇的老少爷们的魂都给勾走了。
姜家的汽车刚到广合楼,就看见大门口被一群人堵得严严实实。
听见汽车喇叭声,张老板就屁颠屁颠的跑出来,“稀客,稀客!”
“张老板,好久不见!”
“姜少爷,陆厅长正在里面等您。”
张老板刚要上前去扶,一个高大的身影窜出来拦在他面前,黑压压的像一座山。
“这位……”
姜文焕随口敷衍了一句,“保镖!”
阿睿耳朵一动,低头问了一句,“啥是保镖?”
“保护我安全的男人。”
姜文焕嘴角一勾,随口的一句让阿睿印象深刻,阿睿一个劲的在嘴里念叨,“保护少爷安全的男人。”
划重点,记住这句话!
进了门厅,那成百的花篮将照片围得满满当当,照片上的人戏装打扮模样俊俏,这扮相一打眼真是不俗。
“筱落翎?”姜文焕没听过此人,便向张老板打听,“这人哪儿来的?”
这位筱云熙原是沪上名角,文武昆乱不挡,是张老板特意花了重金将人进来,就唱三场,过几天就走。
溧阳镇不大,但这里的人好吃、好喝又好穿,比如说,捧戏子、包花旦,做老斗,样样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