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那些零星的战斗,宇文康和时风忙出面制止,同时让辽西骑兵返回他们的大营候命,而乌延士兵则被汉军士兵押着,先去城中的校场,听候发落。
等他们赶到乌延府邸时,双方已经结束了短兵相接的战斗,蹋顿毕竟人数比赤延多了不少,所以在双方都死伤了大批士兵后,辽西骑兵现在已经把赤延他们赶到府中去了,然后双方隔着院墙,用弓箭互射,只是蹋顿没有撞木等攻城工具,乌延府邸的大门又很结实,所以双方便僵持在这里。
现在城中基本上是两部的乌延骑兵在混战,由于双方的人数相差不多,战力也没有太大差别,因此这种状况便导致了双方的伤亡情况大体相当,而且他们都是装备的轻型皮甲,防护效果不佳,因此现在双方的伤亡都已经超过了一半,也就是每方的伤亡人数都有五千多人,估计随着战事的继续,还会有大量的乌桓骑兵伤亡。
看到老刘和宇文军师来了,蹋顿肩上裹着一条白布,看来是受了点伤,忙策马来到老刘面前道:“兄弟,没想到这帮贼子还挺能打的,我们现在没有撞木,所以攻不进去,我让儿郎们去找撞木去了,只要撞开了府门,我们就能攻进乌延的王府,抓住乌延狗贼,为我舅舅报仇。”
“大哥受伤了,要不要紧,要不然我叫我部队中的郎中来给大哥看看。”老刘看到蹋顿肩上的那块白布已经被鲜血染透了,忙对蹋顿道。
“放心吧兄弟,这点小伤算什么,对了兄弟,你的队伍中可有撞木,快来帮我把乌延狗贼的府门撞开,好让我冲进去,抓住那乌延狗贼,再把他们全家杀个精光。”
“大哥你先别忙,我听说乌延早走了,你听宇文军师说说丘大王遇害的经过吧。”老刘对蹋顿道。
于是宇文康便把自己和丘力居进城后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老刘和蹋顿,还有这其中双方的误会,至于乌延逃跑之事,则是由时风告诉的他们。
“那按军师的说法,我舅舅就这样白死了?”听宇文康和时风讲完,蹋顿瞪着血红的眼睛道。
“大哥,丘大王不会白死,只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果你们两个部落再这样拼杀下去,双方的仇恨会越来越深,我们都是炎黄子孙,今后应和睦相处,至于丘大王,我们一定为他好好安葬,等这边的战事结束了,我会奏请朝廷,为丘大王请功,等他日我们抓住乌延之时,我一定把他交给大哥处置如何?”
蹋顿考虑了一下,又看了看宇文康,宇文康也向他点了点头,于是蹋顿只好说道:“那我就听兄弟的,只是抓到乌延狗贼后,一定要让我亲手杀了他,为我舅舅报仇。”
于是老刘让蹋顿带人去把城中的辽西骑兵收拢起来,带上伤兵和死亡士兵的尸体,先到城外的大营中去等候,蹋顿领命,带着手下众人离开了。
老刘又对时风道:“时先生,现在该你去叫城中的兵将投降了,你看如何?”
“好,我这就先去府中,把大王的话告诉他们,既然刺史大人已经答应保护汉鲁王的家眷了,我估计他们会很快投降的。”说完时风便来到乌延府门前,嘴里喊着:“我是时军师,里边是哪位将军领兵?”
听到是军师在说话,里边的士兵忙告诉了赤延,赤延此时正在府中歇着呢,他的身上也受了几处轻伤,刚才这一仗,要不是手下的几个千夫长拼死相救,估计他早就死在蹋顿大刀之下了,听说时军师来了,赤延忙在士兵的搀扶下来到门前,问时风有什么事。
“赤延将军,我有大王的口谕,你先放我进去,现在我已经得到幽州刺史的保证,他们绝不会伤害大王的家眷。”
赤延先让士兵搭着梯子在院墙上向外看了看,果然辽西乌桓骑兵已经撤走了,现在府门外都是汉军,而门前也只有时军师一人,赤延便让士兵把府门打开,让时风进来。
时风对赤延道:“赤延将军,汉鲁王在汉军攻城之时便已经走了,临走之时,他嘱咐我拖一会儿时间,待他走远后便向汉军投降,只是没想到辽西的乌桓骑兵先杀了进来,我现在已经得到幽州刺史刘大人的保证,肯定不会为难大王的家眷,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赤延将军,汉军的战力你是知道的,马上投降吧,否则我们都没有生路。”
听说乌延早跑了,还没带上自己,赤延心中有些生气,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怨不得大哥,自己在酒席上喝醉了,便跑到大哥府中,与那个一直与自己私通的大哥的小妾厮混去了,大哥上哪里找自己,还有现在大哥不在了,要是自己投降了汉军,那大哥的家眷不就成了自己的了,除了与自己私通的那个小妾,里边的两个汉人女子自己可是垂涎已久了,现在机会来了,可不能放过呀。
其实这也不是赤延对乌延不忠心,而是在乌桓部落之中,男女之防根本不像汉人那么多讲究,所以赤延经常在乌延的家中留宿,才会有机会勾搭上哥哥的那个小妾,而当哥哥死了以后,他的女人便都归了兄弟也是乌桓人的习俗,这回乌延跑了,估计是回不来了,所以赤延才会有如此想法。
再想到汉军的战力,确实如时风所说,自己这些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于是赤延对时风道:“时军师,你说幽州刺史刘大人已经答应你了,保证我大哥家眷的安全,而且是我大哥让我们投降的,那我们听你的便是了,但你还要保证我们其他人投降后的安全。”
“这点请赤延将军放心,我相信刘大人是守信之人,他现在已经让蹋顿带他的人马撤出无垠城了,您就赶紧传令吧,否则我们士兵的伤亡会更大。”
得到保证的赤延带人出了乌延王府,向汉军投降,同时传令城中各处的乌延士兵打开城门,放弃抵抗,都到校场中集合,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