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微微站起身来,用力的擦着自己唇角的血看着夏空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你怎么可以打他……”这个声音苍白有力,更多的是责怪的意思,洛以漫看着夏:“你不是我们的哥哥吗?你怎么可以打洛!”
茗有些担心的走到洛的身边,她大吼着:“你们不要动手好不好!都怪我,都是因为,你们是兄弟呀!怎么可以这样动手呢?”
“兄弟!”夏的脸再也没办法回到之前的平静,他的心砰砰的跳动着:“他有当我是兄弟吗?我妈是怎么死的,你们洛家的人心里有数,他还敢提洛馨两个字,他也配!”充满火药味的声音静静的落下。
“当初最错的就是不该留下你……”洛的语气变得很沉静,仿佛诉说着内心深处的语话:“你想跟我们洛家斗吗?只怕加上你死去的爸爸也斗不过我们……”
夏再次拉着茗天的手,嘴角突然扬起一丝微笑:“对了,家庭遗传病。”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帕米儿综合症……”他一边说一边拉着茗的手坐在洛家主客厅的沙发上:“在调查你和洛以漫的时候不小心发现的。”此刻他露出诡异的微笑:“真可怜!不知道你们还可以活几年!”
原本很久没说话的以漫突然走到了夏空的面前,她睁睁的看着夏,看着这个曾经让她如此喜欢的哥哥,眼泪竟那样不争气的滑落:“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幸运的没有帕米儿综合症,又何必这样来说我和洛,难道看着我们不长的生命你真的会开心吗?”
面对以漫的质问夏的手在不知不觉中握紧了茗天的手,他的手那样冰,他的目光竟不敢看着以漫,在他内心深处从来都不想伤害他们兄妹,可是,自己却真的将那些话说了出来……
“夏空,从今天开始,我们互不相欠了。”洛的眼眸中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静静的说:“十年前我爸爸为了洛氏集团,为了爷爷的遗命不得不做了对不起洛馨的事,帕米儿综合症,我们洛家几十年来都难逃的家庭遗传病,这个病至今为止都没办法医治,延长生命的办法都没有,唯一可以治好的办法就是找同样患有帕米儿综合症的人进行骨髓移桎。所以我爸爸害死了洛馨。”他的声音如同一条平稳的河流,根本听不出一点私人情感,只是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提高了些音量,声音里多多少少有一些心痛:“以前我都觉得对不起你夏空,不过今天我们两清了,不管你对茗天是真的喜欢还是为了报复我,我都不在乎了,总之我不会再放过你。”
曾经茗也问过这个问题,不是两个都有帕米儿综合症吗?怎么进行移桎骨髓就可以医好了,因为患有这个病的人有一组好的骨髓,而且患这个病的人大多都是兄妹,所以很容易就可以匹配上……
“这样就两清了,你们洛家欠我们一条命,这样也可以互不相欠吗?”如果不是看在以漫满脸的泪水他一定会冲过去和洛拼命,他强忍着:“我和茗在一起了有什么错,洛眸如果你有本事你可以把她抢回去!”
夏的话刚落,茗猛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此刻的夏那样的陌生,她在心里不禁想问一句,到底是真的喜欢还是为了报复洛眸,今天他自己说出的这些话确实不像以往的夏空。不过她依旧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陪在夏的身边。
“你放心,我一定有办法让你主动离开她!”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很有把握。
夏没有回答洛眸的话,他只觉得洛家让他恶心,如同当年失去母亲般的感觉仿佛又回来了。
现在的夏一分钟,一秒钟也不想留在洛家,他站起身来,那只拉着茗的左手凉得刺骨,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茗的手却松开了……
她再次走到洛的身边带着泪水心疼地说:“洛,对不起,但是不管我和谁在一起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永远都是。”
洛抓住了茗的手擅抖地说:“茗,他骗你的,他一定不是真心爱你,你不要和他走。”
正当茗还想和洛说话的时候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重重的将她带走……很快的将她带上了车离开了洛家。
空旷的洛家别院里,洛笑了……以漫却哭了……
等到奕寒到的时候洛家已经空无一人,洛和以漫的手机也都关机了。
夏的911飞快的行驶在去甘草地的路上,夜晚伴着青城7月的热气,他开得很快,不过坐在一旁的茗天却没有说话……这一路上从离开洛家的那时候起她们就没说一句话了。
很快她们到家了,夏打开车门下了车,他走到副驾驶打开了茗的车门语气有些重:“下车!”
茗异样的抬起头看了看夏,没有说话,也没有下车。
夏的脸上又是在洛家时候那样的陌生,好像很凶的样子,茗一直看着他,他又拿出一根烟点燃了,很快,她闻到了香烟的味道,那些烟雾就这样飘过她的眼前。他抽了没几口就将烟扔在了地上,打开了副驾驶的门用再次陌生的声音让茗下车。
这次茗天没有抬头看夏,她很怕自己一抬头眼眶里的眼泪就会掉出来,她也不敢说话,因为一说她那哽咽的声音会很难听,她不想让夏知道自己哭了。
夏伸出手去抱茗天,但就在手快要碰到她的时候,茗躲开了,夏的手就这样僵在空中。
“我抱你上楼!”夏一边说一边强行将茗抱了起来,茗不情愿了推开了,不过夏并没有理会她,迅速的将她抱到房间里去,到房间后她将茗天放在床上,他自己走到窗边再次点了一根烟。
茗看着他抽烟的样子,本来心里有千千万万句话想说,却没勇气说出口。
不一会儿,夏走到了茗的面前:“今天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茗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对不起!”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温柔,直到现在茗才觉得这是他认识的夏空:“今天我可能说了很了伤害你的话,但我也只能说对不起!而且我和她们洛家也回不到之前了。”
“我知道!”茗终于说了句话。
“他很爱你,很爱很爱!”夏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酸酸的:“正因为他这么爱你,我和他只能注定是敌人了。”
茗的心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着,压着她快喘不过气来,她走下床,缓慢地靠进阳台,看了看那一片让自己最爱的甘草之地,接着回过头看了夏一眼:“还有烟吗?给我一根!”
听到茗天的这句话,夏猛的看了她一眼重重的说了一句:“不行,我绝不允许我的女人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