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掩抬起手:“请。”
人已经来了,岳凌风再不好说什么,而且好像说什么萧掩都听不进去,他也不是能动摇萧掩心思的人,作罢了,讪然站到一边。
李蘅远踏着夕阳而来,上身穿着象牙白的薄衫,外罩双十花菱的浅草色半臂,下身是满是万字暗纹的深碧色八面裙。
行走间裙摆摇曳,金线在阳光下闪闪生光,富贵之余又显窈窕,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动人之感。
长长的编发梳在脑后,两边梳了双丫,发髻上带着两对小铃铛,她每走一步,就能听见悦耳的声音,虽身形长成,但小脸稚气未脱,俏皮又可爱。
岳凌风方才的尴尬一扫而光,他是大人,就应该为这个孩子出头,哪怕得罪萧掩。
可惜孩子实在太小,怎经得起萧掩诱惑,无力回天无力回天。
李蘅远走到萧掩面前,夕阳下俊俏的郎君正在对她微笑。
他的笑春风一般,能扫走人心底最晦涩的东西,朗月一样,触不可及却无限向往。
一身最普通的麻布料子黑子也能穿出玉树一样的好身材。
男要俏,一身皂,李蘅远确定,萧掩是他见过穿黑衣最好看的男子。
以前也见过萧掩穿黑衣,却没这般打量过。
李蘅远心里不自觉有想起萧掩脱的精光的上身,还有拥抱她时候的感觉,但是一心要逃生,到没感觉的那么强烈,如今一回想,竟有些恋恋不舍,还想再抱紧一次的感觉。
李蘅远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她摸摸耳尖,肯定也红了。
岳凌风眯起眼睛想,萧掩就算再好看也不至于这个时候发花痴吧?这两个人在西池院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再联想道萧掩知道李蘅远来月薪,那种暧昧不明的表情涌上岳凌风的眼角,哼哼,萧掩又用美男计了。
萧掩优雅的声线丝丝流入李蘅远的耳里:“阿蘅,我要出发了,你有事就找岳凌风商量,这些日子莫言乱跑,呆在家中等我消息,看紧门户。”
岳凌风想,这个看紧门户是什么意思?不许李蘅远自己跟别的男的走得近?
李蘅远应着萧掩的话,回头伸出手道:“这位叫做白景辰,是我的侍卫,萧郎此去边关,定然十分凶险,萧郎是为国出力,为阿耶出力,我怎忍心让萧郎独自一人冒险,出了这个侍卫,我另外拨了十人萧郎尽可都带走,到了边关,可助萧郎一臂之力。”
差点忘了,李蘅远不是一个人进来的。
岳凌风这才细细打量跟李蘅远一同进来的那个人,束发上别了一根碧玉簪,除此之外身上别无他色,只有让人觉得空灵的白,萧掩已经是神仙般的的人物,但那是相貌好,硬生生显出来的,这位相貌不及萧掩,但清淡如水的气质真是出尘绝世,往哪里一站,让人有种不敢亵玩的疏离之感。
岳凌风看着萧掩,本以为李蘅远只是来送行,让萧掩带她的侍卫是什么意思?
萧掩拉李蘅远上台阶,并道:“你虽然在家不出门,可也不能把人都支开,这些人都留在身边,以防万一。”
李蘅远一脸肃然,十分坚持,并不像是体恤萧掩,她道:“放心,这些人只会助你,不会分你功劳。”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和一快玉佩:“这是我的亲笔书信,你连带玉佩一起交给阿耶,阿耶认得此物,定然不会亏待你。”
岳凌风听了一愣,后心中无比的痛快,明白了,萧掩自以为是的掌控了李蘅远,岂不知李蘅远对他已经起了戒心,这人是派去监视他的,哈哈,萧掩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