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弟弟妹妹在门房玩耍,张云自去了办公房。喊了红梅,李月儿,陆聪氏几个过来,把图纸分给众人看。红梅几个连连点头。
“布偶是个新鲜玩意,虽然作为玩具的多,但有了实用性,市场肯定会更好。”张云把手暖和护脖的做法,用途一一讲解,让她们尽快安排生产。九月初最好能有一批货出来。
几人核算一番,说道没问题。
作坊如今有工人102个,包括线长十人。其余就是门房4个,近日又雇了三个专门装卸的工人。管事陈聪氏,账房李月儿,采办红梅,东家张云。目前来看规模已经足够。以后肯定有不少的作坊冒出来跟风效仿,布偶的技术含量不高,利润也一般,张云打算培养出一批专门管事的照管,自己再做别的事。
张云有心请冯娴雅来,因此忙过之后便等在待客厅里。不多时便有人来说冯娴雅来了。张云站起身去迎接,刚走到门口,就见冯娴雅款款行了过来。院子里有工人经过,冯娴雅温和的打着招呼,既不失礼,也不粗俗,亲近处又透着一股读书人的傲气,好一个妙人儿。
只见她一身素布长裙,却气质淡雅。见了张云,微笑道:“阿云。”
“娴雅来了,快快里面请。”张云上前,热情的笑道。
两人坐定,张云亲自倒了茶水,请李月儿几个也过来,才坐到主位上。
“昨天有些事情,倒没有见着你。”张云道。
“无事,我平日里也不忙,随便走走而已。”冯娴雅喝了口水,叹道,“想不到你这里这么大。”
张云笑笑,分别介绍几人认识。几人分别见了礼,才各自去忙。
张云这才指了指外面,道:“娴雅可看见外面的屋子了?等那些房屋都建好,工人们全部挪进屋子里,这作坊才正经的算是上轨。工人虽说不多,也有一百来个,没有个能干的来管理,也是不好办。”见冯娴雅若有所思,接着道,“管人不比别的,除了管理工人做工外,名册,章程等也得有人打理。作坊里已经有人管着,这些名册和各类章程却需要有个识文断字的掌事。”
“娴雅是个知书达理的,想必这些都不是问题。”张云想了想,才道,“只是有一点,不知娴雅能否接受。作坊是做买卖的,因此时常会有各家的掌柜来拜访。少不得需要抛头露面。”
“这个”冯娴雅是个秀才女儿,因此家教比别的严一些,有些踟蹰。但她性格自有一排洒脱气质,因此没有完全推脱。
张云见她没有拒绝,忙道:“娴雅放心,以后若是来了生意伙伴,有需要的地方,必然有红梅或其他人陪伴。而且待客厅就在正对着院子,四面通透,是个畅听之所,作坊里都是本地人,没有那些偷滑耍奸的。”
冯娴雅往外看去,待客厅与作坊院子相隔的是一个镂空墙架,她来的时候只看着好看别致,没想到还有这等用处,心中佩服张云的心思,连这样的事也想的周全。
她微笑道:“阿云都这样说了,娴雅敢不从命?”
张云喜道:“你答应了!”
闲聊着,张云又得知冯娴雅擅长算数,更是高兴。
每月工钱定为二两,以后若是作坊生意好了,再涨。冯娴雅心中暗惊,这张云真是大方!两人当下约定明日上工。
冯娴雅回到家里,把诸般事跟老爹说了一遍。冯老先生捻着胡须,沉思半晌:“女大不由父,你若是愿意,就去吧。”他虽然满腹四书五经,却不是个呆板的。以娴雅的品格,嫁给乡户做农妇,冯老先生是不舍得的。妻子去得早,膝下唯有这一个宝贝女儿,冯宇一向不愿意她受委屈,也不愿抚她的意。这个张云,看着是个知事的姑娘,人又能干有本事,将来是个做大事的。再者说,若是学些本事,再托别人介绍些好人才,安稳的过日子,才不负妻子所托。
娴雅得了准信,心中高兴,中午做饭特意多做了一道菜。冯宇叹道:唉,这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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