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绩用极其震惊的目光看着郑言庆,带着一丝丝疑问。郑言庆更是咳嗽连连,好半天才算是止住了咳嗽。
“沈大哥,话可不能乱说,我何时非礼过裴小姐?”
“哦,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只是坊间流传的有鼻子有眼儿,还说你猥亵裴小姐的玉足,还把她推倒了……咳咳,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是想提醒您一下,有人要找您的麻烦。”
“我何时把她推到了……”
郑言庆脸红脖子粗,眼睛瞪得溜圆。
哦,想起来了!莫不是早先在洛浦书馆里的那一场误会?可这谣言也传的太离谱了吧。他明明是帮着裴翠云治疗脚踝,怎么就变成了猥亵……
“沈大哥,你可知道,是谁要找我麻烦?”
沈光挠挠头,有些故作神秘的说:“我听人说,柱国大将军的孙公子,似乎一直在追求裴家小姐。他听说之后,非常气愤,并放出话来,说是要找您的麻烦。”
“柱国大将军的孙公子,是谁?”
“呵呵,就是汝南太守麦铁杖麦大将军的孙公子,好像是叫做麦子仲。当初在长安的时候,就是四小霸王之一,他和裴小姐年纪相仿……哦,还有一件事,我听别人说,裴小姐在长安的时候,便有才女之名,麦子仲一直在追求裴小姐。”
言庆听罢,不由得苦笑连连。
这哪儿跟哪儿的事儿啊……只是简简单单的救个人,却没想到变成了当街非礼!
不过,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反正言庆现在正想着如何自污其名,倒不会太过于在意。但问题是,现在又冒出来了一个柱国大将军的孙子……还长安四小霸王?
“言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言庆长出一口气,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而后他苦笑道:“我只是伸手相助,可天晓得怎么就变成了我去非礼裴家小姐了!”
他突然间醒悟过来,长孙晟明明已经答应了李基,为何回来了快一个月的时间,却毫无动静呢?莫非也是受了这谣言的影响,以至于让长孙晟心里生了芥蒂?
言庆越想,就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否则就会被人误会成是浮荡浪子,无良少年。若在平时,言庆也不会这么紧张。可现如今正是他要拜师的关键时刻。如果长孙晟因为这件事情,而对他产生了不好的看法,真才是一个大悲剧。
但要解释清楚这件事,光靠郑言庆一个人,怕是解释不清。
当务之急,还要请裴翠云站出来说明一下,否则郑言庆就是浑身是口也难以洗脱。
郑言庆想到这里,立刻拿定了主意。
“沈大哥,你知不知道裴郎将的府邸在何处?”
沈光这两年混迹洛阳,说实话对洛阳的情况,远比郑言庆一个足不出户的宅男强百倍。
他说:“裴郎将前不久才搬过来,就住在宣仁门旁边的清化坊。听人说,那是河东裴氏名下的产业,很容易找到。”
宣仁门,是皇城东城的一座城门,在附近居住的,大都是朝中的权贵。
郑言庆说:“我立刻写一封书信,还请沈大哥你趁城门尚未关闭,马上送到裴府,将书信转交给裴家小姐。”
说完,郑言庆急匆匆上楼去了。
倒是徐世绩颇有些好奇的询问:“沈大哥,你怎么对长安的事情,也这么熟悉?”
“徐公子有所不知,通远市毗邻洛水码头,这天下豪客富商云集,都是通过那洛水码头进出货物。我们兄弟整天在通远市讨生活,自然可以听到各种的消息。”
“那长安四小霸王又是谁?”
这个,才是徐世绩最感兴趣的问题。
沈光想了想,“麦子仲算是一个,还有宇文成基,宇文城趾兄弟,是濮阳郡公宇文述的孙少爷。剩下一个名叫独孤修德,是皇太后的族人。不过听说皇太后薨后,独孤修德倒是比之早先改变不少,这两年很少露面,不似其他三人惹是生非。”
王正和雄大锤,并不知道麦子仲是谁,只是他那爷爷的头衔,柱国大将军的名号太过于让人惶恐。
可听沈光后面一说,两人已不仅仅是惶恐了,而是惊惧……
独孤修德,是皇太后的族人,那也是皇亲国戚了吧;宇文述的名号倒是听说过,据说也是权势熏天。虽然不晓得麦铁杖是什么来历,可麦子仲能和那三个人混在一起,足以说明麦铁杖同样了不得。如今麦子仲要找言庆的麻烦……郑言庆,能撑过去吗?
两个老头相视一眼,脸上都流露出浓浓的忧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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