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俱是一惊。
腰间一紧,被对方抱着一跃而上,直奔房梁,怀里带了一个人依旧身形飘逸,潇洒落座,清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袭玥看,区区一个房梁,倒被他坐出了宝座的味道。
袭玥掰开腰间的咸猪手,没好气的看他一眼。
男人没说话,上扬的眉梢仿佛在说:怎么,爷救了你,还不快谢谢爷。
袭玥白了他一眼,这地方一抬头就看的到,哪里算安全?
房门被推开,袭锦云气冲冲的进来,想起侧妃嚣张的嘴脸,就一肚子气,抓起架子上的瓷器就往地上摔,一双勾人的水眸在黑暗中恨意分明。
“你们都下去吧!”
侍卫装扮的男人命令道,犀利的眸子警惕向四周看了看,抬起脚,缓缓进入房间,反手锁了房门,拔剑朝着花瓶方向而来。
寒光闪过,侍卫举起了剑,对准了正在蠕动的一团黑影。
袭玥屏住了呼吸,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这人好生敏锐,难不成发现了屋内有人?
“文阳,怎么了?”袭锦云放轻了语调,紧跟在他身后。
“嘘……”侍卫竖起了中指,还不忘将袭锦云护在身后。
“喵……瞄……”
伴随着猫叫,一只野猫从花瓶后面窜出来,迅速从窗户里窜了出去。
侍卫这才收了剑,袭锦云在他身后,摇曳着身子覆上她的脸,前一刻还气愤难当,这一刻却媚眼如丝,柔弱无骨的双掌勾上侍卫的脖子,“文阳,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大惊小怪了,不过是一只野猫罢了……”
侍卫的眼睛落在袭锦云身上,咽了咽口水,“太子妃,请自重!”
自重?
太子娶她过门,不过是为了拉拢父亲,只给她太子妃之名,却是鲜少碰她,日日流连于侧妃那个贱女人。
如此便也罢了,竟还让那贱女人怀了孩子,袭锦云心中冷笑,眉眼轻佻,在侍卫唇上落下一吻,“文阳哥哥,你自小跟着我,难倒就不想要我吗?”
袭锦云势在必得,她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容貌让身边的男人为她神魂颠倒,她既然得不到太子的心,便也不会把自己的心都系在他身上。
侍卫双眼迷离,握着她的腰,狠狠碾压,“锦云……”
顿时,两具身子紧紧相贴,双双挪至床榻,珠帘落下,靡靡之音飘散开来……
袭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性子寡淡,这活春宫还是头一次见,幸亏没躲进床底下,不然,这两人在上面翻云覆雨的偷情,她可受不了。
只是眼下,她在房梁上,闭上眼不堪入耳的娇吟全都钻进了耳朵里,张开眼却是限制级的香艳场面,隔着珠帘,朦胧的夜景笼罩着纠缠的两人,更是让她脸上一阵难堪,尤其是身边还有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面具下的男人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这一幕,心里暗想,不知桀骜如太子殿下,若是看到了自己的太子妃给自己戴绿帽子会是怎么的表情。
一只胳膊落在肩膀上,顺势一拉,男人与她勾肩搭背,一副哥两好的模样,压低了声音调侃,“小兄弟,你多大了,这画面实在有点少儿不宜。”
袭玥见他双眸发亮,暗想,这人该不会是采花贼吧?
袭玥眼色变了又变,握紧了拳头,出手迅速,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一拳打在他眼睛上,“淫贼!”
“啊……”男人一声痛呼,身子不稳从房梁上落下。
“谁?”
侍卫刚脱了裤子,还没尝到春宵一刻的滋味,便见黑衣人从天而降,身子在空中潇洒转身,便稳稳地落在地上。
“啊……唔!”袭锦云受惊,喊声刚一出口,便被侍卫捂住了嘴,要是走漏了风声,还不得被太子爷千刀万剐。
杀意骤起,袭玥坐等着看好戏,男人略带责备的朝上看了她一眼,身形晃动,四两拨千斤的应付着急红眼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