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看着儿子因为担心他变得魂不守舍,就越是想让自己淡然一些,他希望能把自己这种淡然的态度传给卫安良。
人生漫长,这种淡然处事的态度,是卫安良必学的一课,现在,他就是把自己当成了教材。
这就是父爱。
隐于无声处,沉沉重如山。
其实卫安良已经平时为人处世已经够淡然了,只是现在涉及自己的至亲,淡然不起来而已。
咽了两口饭,卫安良主动转移话题,抬头问道:“你之前说要我答应的事,是什么?”
“没什么,就是你梁姨的大孙子要考高中了,让我托你给当家教,听说那孩子其他课都过得去,就是语文不当好。”
“啊?”
卫安良咦了一声,他记得梁姨应该就比老爷子大两三岁,怎么就有个这么大的孙子了。
“咦什么咦,你忘了那个小时候跟你玩的梁知恩了吗?”
卫安良一拍脑门:“想起来了,梁姨最大的儿子,听说是个养子对吧。”
卫洗墨笑着点头。
“那也不应该啊,梁知恩也才三十出头吧,难不成他二十岁就结婚了?”
卫安良又忽然想不通了。
卫洗墨收回本来有些飘远的视线,看了一眼他道:“要不以前我怎么说是大爱呢,当年你梁姨收养了年幼孤苦伶仃的梁知恩,给了他家的温馨与母爱的温暖,他前些年也去福利院接养了一个孩子,这不,快中考了。”
卫安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梁知恩,知恩图报,要说这名字确实好。
与卫洗墨的对话,总能学到很多,卫安良觉得,自己的性格或许就是在这不经意间由父亲塑造出来的。
“那我什么时候去教他?”
卫安良问道。
“周六周末随时可以,你直接去梁姨家就行,那孩子现在跟梁姨住一块。”
卫洗墨笑道,“你梁姨说给你开一百块钱一小时的工资,挺丰厚的吧?”
“得了,你别开我玩笑了,梁姨的钱怎么好意思收。”
卫安良腹诽了假不正经的老爷子两句,苦笑道。
梁姨在卫安良的生命中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因为自幼没有母亲的缘故,卫洗墨年轻时公务又繁忙,卫安良小时候很大程度上是托了邻居梁姨的照顾。
甚至卫安良小时候最要好的玩伴,就是梁姨的大儿子梁知恩以及二女儿梁楚俏。直到后来梁姨搬家,见面的次数少了,再到后来卫安良上大学,联系也就时有时无。
想起梁楚俏,卫安良又想起小时候她揪着自己耳朵非要逼着喊“阿姐”的女魔王样子,不禁一阵头疼,希望去梁姨家当家教,碰不到这位惹不起的女妖精才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