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云婉大大方方地说:“那日在赤象寺,我与陈夫人是有过一面之缘。”
她还敢承认!
陈夫人很快反驳:“这不算什么缘。那日我连夫人的尊面都没见上。”
太子妃看的云里雾里,问蔺云婉:这是怎么了?”
陈夫人那夹枪带棒的语气,不应该啊。
现在京城里,还有谁会得罪她七弟妹?
陈夫人笑里藏刀地问:“太子妃,不知这位夫人您家中什么亲戚?”
太子妃蓦然笑了:“陈夫人这话好生奇怪,客人是你自己请来的,怎么问起我了?”
这下子换陈夫人一头雾水。
什么她请来的?
妈妈在旁边小声嘀咕:“这不是太子妃您家的亲戚……”
太子妃终于明白误会在哪里了。
她都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误会!
国公府带路的仆妇,瑟瑟发抖地站出来:“夫人,这是桓王妃……”
陈夫人愣了一会儿,才看向蔺云婉。
蔺云婉脸色淡淡的,忽而笑了一下。
“桓……王妃。”
陈夫人都结巴了。
太子妃也算是看明白怎么回事了,在心里暗暗叹气,陈家人一向跋扈,这回可是自己作了死。
“陈夫人还不请我们进去?”
蔺云婉在外面都站热了。
陈夫人脸色微白,慌张道:“王妃里面请。太子妃请。”
蔺云婉带着齐载钧进去,但是并没有看到陆家的人。
陆家的人还在路上,葛宝儿带着陆长宗过去,陆争流在另一辆马车。
陆长宗低着头,闷闷不乐。
葛宝儿问他:“见你外祖母,怎么还不高兴了?”
陆长宗嘟哝:“我说了想带小萱一起来!”
葛宝儿一下子就火大了,她忍了又忍,说:“公府不比咱自己家,她一个小丫头,怎么能带到这里来?”
“你不也是姨娘,怎么你就能去?”
陆长宗怒道。
葛宝儿气得心口都疼,她白着脸问:“你跟谁学的!你就这么跟娘说话!我费尽心机送你去鸣山书院读书,你就学了这种下作的言语?”
陆长宗不耐烦地道:“我就是听鸣山书院的同窗说的。”
葛宝儿咬着牙。
蔺云逸,又是他挑唆的那群读书人!
她真是恨透了蔺家的人。
蔺云婉被活活烧死的时候,怎么没有带着她弟弟一起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