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约已经猜测到那天晚上晚上的事情多半就六子干的了,凑上前很不理智的抓着他的胳膊问:“六子,你为什么要打他?你告诉我,为什么,他和你无冤无仇的,为什么?”
“我还要上班,先走了啊,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六子甩开我的手,匆匆消失在我面前。
我蹲坐在楼梯上,根本想不明白六子为什么要这样做,也不明白俞老师到底哪儿得罪了他,更是想不到那天晚上他跟俞老师说了什么,以至于现在他态度那么坚决的要我回宿舍去住。
陆陆续续还有学生朝楼上走,看得出来经过提点,俞老师的学生似乎都明白要去找他补课才能有好成绩。那瞬间我整个人都变得特别不好了,如果不是六子把俞老师打成那样,他至于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补课吗?
在楼梯上一直坐到那些学生又下来,我才准备上楼再找俞老师,跟他说对不起,都是我遇人不淑才会让他受伤。只可惜在最后一拨学生出来的时候,俞老师揽着他的肩膀谈笑风生的说:“走吧,我跟你们一起回学校查寝。”
一群人从我旁边经过,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就那么跟着学生一起讨论着试题往学校方向走去了。我不敢迎上去搭话,也没有勇气去拉住他问个究竟,只得拖着行李跟在他们身后,默默的走。
我想不明白,俞老师为了我能和陆遥离婚,难道现在因为六子的阻拦,他就准备放弃了吗?
回到寝室,王小洁就拉着我说刚才去保安室拿信,看到有我的就顺便帮我拿了,然后把信放在我面前晃悠着说:“这信好奇怪哦,都没有邮票也没有邮戳,该不会是俞老师写了放在门卫室的吧?”
我一把抓过来,“别闹。”
上面熟悉的字迹,一眼就看出来是俞老师写的,我拿着信冲进厕所,躲在里面提着心看完。
信上,俞老师说让我回学校住没有其他意思,一是因为学校有了规定,二是上周葛老师已经点过他了。他不想要我们的关系这么快就公开,所以只能让我暂时委屈一阵子,再加上最近经济上确实出了问题,他想先好好挣钱,才能给我更踏实的生活。还说,幸好那天晚上受伤的是他,如果是我没钱去医院,他会自责死的。
最后那句话我记得很清楚,“两情若能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嗯,天长地久。
我合上信,回到宿舍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放到我箱子最底层,那儿有俞老师以前给我写过的信,还有小便条。
这封信就像是冬日暖阳,在我最低落的时候给了我安慰,让我知道和俞老师暂时的分开,不过是我们长跑路上的又一道坎。为了长久为了以后,我愿意等,俞老师也值得我等。
好在那段时间暂时没有了爱情的滋润,总还有友情陪在身边,王小洁每天唧唧喳喳的像个百灵鸟,偶尔和郭婷婷拌个嘴,有了她们这对欢喜冤家,我搬回来宿舍的日子并没有上学期那样的难过,反而是多了不少欢乐。
只是偶尔想起来那个梦寐已久温馨的家我才享受了一周,根本没有好好和俞老师过二人世界,有些心有不甘。
经过那次在小树林的相遇,王小洁和周乐那几个朋友倒是相识起来,中午放学我们经常一堆人凑一起吃饭,课间时间也偶尔跟着她们去偏僻的地方,躲着老师抽烟。我不会抽,但禁不住她们一次次的软磨硬泡,不得不每次装模作样的拿起来。
因为我们长期组团,有天王小洁忽然提议,说现在每个学校都有什么帮什么帮的,要不然我们也来搞个小团体?提议马上得到了大家的响应,说以前周乐在的时候就想要搞了,只不过那段时间她忙着毕业没时间弄。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当天就在小树林里结了盟,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玫瑰帮。
之后就是选谁当老大的问题了,高三的学姐说她们还有不到一年就毕业,如果她们当老大的话毕业后又会面临重新选老大的局面。而王小洁是高一的,想要更多的人加入我们,她肯定不能服众。
推来让去,最后落到了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