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德音低头看去,只见手腕上一个镯子,轻巧而奢华,她微怔。
“我拿了你一个,总要还你一个才是。”
周戈渊将她的手腕抬起,与她说着这镯子如何使,便是单手,只要手腕用力往下压,亦可触动机关。
“这一格里面,有之前九医士配的解毒丹,若是误伤,服下即可。”
谢德音好一会才道:
“王爷不必如此。”
周戈渊握着她的手,拇指指腹无意识的婆娑着她的皓腕,哑声道:
“说了重新开始,我便是认真的重新开始,过往事情皆不会再提。”
周戈渊抬手,捧起她的脸颊,温声道:
“阿音,可以吗?”
谢德音看着他深浓的眸子,那泛着酒意的眼底,带着沉邃的光一般。
她望了许久,点头嗯了一声。
周戈渊只觉心中畅快,将她拥住,道:
“阿音,我今日心中快活,可否陪我饮几杯?”
谢德音不让她再喝了。
“王爷要醉了,不能再喝了。”
“无妨,开怀的醉酒,才最酣畅淋漓。”说着,挥手让丫鬟们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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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祁安此时送萧妱韫回去,他本是骑马来的,跟在萧妱韫的青蓬小马车后,一路相随。
萧妱韫撩开车帘,看着坐在马车上的男人,问道:
“谢将军今日喝了酒,骑马多有危险,不若上来马车一起吧。”
谢祁安嗯了一声,当即上了马车。
只是萧妱韫的马车很小,且谢祁安生的高大,长手长脚,三个人在便有些逼仄,萧妱韫的丫鬟看了一眼进来的谢将军,脸色微红,道:
“谢将军与小姐叙话,奴婢去外面。”
说着,丫鬟便出去了。
谢祁安此时看着萧妱韫的马车,才知道萧妱韫一家从萧家分出来后,日子确实过得不好。
她父亲原也是将军,想来也曾风光过,只是如今没了父亲,家族无人撑腰,靠着她一个女子撑着一个家,必定是不易的。
谢祁安突然说道:
“我去年初入长安时,见长安风景好,便专门打造了一个轺车,两匹骏马拉车,常四处玩乐。后来在军中任职之后,便被大哥和母亲训斥了,说是那轺车招眼,便不准我再乘坐,家中人也不喜那轺车,且我要去蜀中了,放在家中便浪费了,不如交给萧姑娘,萧姑娘帮我保管一下?”
萧妱韫看着他送礼都送的这么有新意,而且她深知男子心思,若是一旦动了想送女子东西的念头,便是更进一步了。
此时若是辞而不受,便会让他觉得挫败,且他说保管,并非相赠,这样分寸恰好,当收。
其他时候,再辞了就是。
“那我便替谢将军保管好了,也借着谢将军的风,去乘坐一下,看看长安城四时景色。待谢将军从蜀中回来,到时再还给谢将军。”
谢祁安见她收了,自然高兴。
他恰好看到窗外走到了长安书坊,当即喊停了马车,此时从马车出来,跳下马车,对萧妱韫说道: